高览表面愚钝,实则是极聪慧之人。
袁绍占冀州不久,要立刻与公孙瓒交战,所用人,必须七层以上是袁绍麾下的老兵,才能牢牢掌控,这些新兵和冀州降卒,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是否忠心,索性把这些人放在后方,再有心腹大将坐镇,可镇得住他们,早在月前,军中调动,高览就看出名堂,对于袁绍不让自己上幽州战场,高览毫不在意,正因为袁绍信任高览,才会让高览统御整个后方,战胜而归,高览的功劳不比在战场上厮杀的颜良文丑少上几分。
不止是高览,郭图许攸二人同样领会了袁绍的用意,才自荐而出。
主上心思领会了,这事儿也要办的漂漂亮亮。
袁绍儿子之中,最喜爱袁尚,众所周知,要不然也不会三番叮嘱高览小心行事。
高览派遣麾下大将郭援统领五千人,去往兖州。
刘策一营是属新兵,跟随郭援麾下前去押运粮草。
郭援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进入兖州。
兖州本不如冀州富足,满打满算不过两万兵马,还分散在各处,范方离去后,还要补上范方防守抵御的空缺,兵力颇有些捉襟见肘,郭援的五千人马打着袁绍旗号,沿途经过兖州各个郡县,把那些郡县守备快看傻眼了。
这是闹哪样?
袁绍怎么派兵进驻兖州了?
不是正在跟公孙瓒交战吗?
兖州也要发生战乱了?
心思不为唯一,不过见他们只是路过,守备们除了关闭城门,也不会多生出什么事端,没有接到上司军令,我就按兵不动,这些头疼的事儿,还是让刺史大人烦心去吧。
刘岱见了郭援,险些冒出冷汗,心中暗自忐忑,好在当日没有昏了头,看袁绍这阵势,公孙瓒岂能得的了好去?慌忙给郭援安置妥当,又是犒劳,又是送礼,一时忙的热火朝天。
郭援见声势已到,盘查了刘岱准备好的粮草军饷,又详细查验了一番,至于查验过程中,是否会有损耗,少上那么一点,也在所难免,一边让士兵搬运粮草,郭援一边收拾行装,左右查看了一番,暗道,这里毕竟不是冀州,刘岱态度虽热情,我不得不防备着点,万一遇到什么闪失,这趟白捞的功劳丢了,以后自己可就再难于袁绍军中混下去了,嗯?临行前,高将军特意嘱咐我带上刘策刘冲随行,想他们二人武艺高强,可与军中第一颜良厮打,比自己武艺强上太多,把他们带在身边,一来示以亲近,二来分润他们一些功劳,算一个善缘,三来足可应对危机,这才稳妥,想到这儿,郭援使人把刘策刘冲叫来,又挑选了几个高大强壮之人,加上亲卫,凑够三十人,进入城中,去往袁绍家眷所在。
袁绍妻子,袁尚母亲刘夫人已经命人收拾行装,坐在厅堂,一旁袁尚为母亲斟茶倒水,袁尚一侧,站着一个文士,乃是南阳人,唤作逢纪,字元图,曾与郭图诸人一同为袁绍定计,夺得冀州,深受袁绍信任,因此被袁绍所托,在兖州跟随袁绍妻子,照看袁绍家眷。
郭援见到刘夫人,慌忙拜倒,口中喊道:“郭援前来拜见主母!”
刘夫人摆摆手,让郭援起身,宽慰道:“有劳将军了,一路上还要劳烦郭将军。”
刘夫人口中称劳烦,语气中哪有半点恭敬的意思,郭援也不恼怒,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
郭援起身后,又拜见了袁尚,逢纪,袁尚只是对郭援点点头。
逢纪向前一步,道:“未知郭将军何时启程?”
“今日,我与士兵加紧整备,明日即可启程。”郭援答道。
逢纪沉吟片刻,笑道:“郭将军不必如此仓促,今夜且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从冀州赶到此地,多有疲惫,明日白时再行整备,后日出发吧。”
郭援先是把目光转到刘夫人面上,再看看袁尚,见二人没有出声,弯身恭敬道:“听从先生安排,已经拜见了主母,我这就不打扰主母和世子休息,为了预防有宵小之辈,我带了军中好手,把守在府外,随时听候主母和先生调遣。”
这郭援安排的颇为妥当,刘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语气中缓和了许多,“你很不错,我记得了,暂且下去吧。”
郭援如何听不出刘夫人的赞赏,高兴地弯腰退出庭门。
待到郭援离去,袁尚不解道:“先生,为何不明日出发,如今我父亲在冀州备战,我等应该早日回到父亲身边才对。”
袁尚所想,亦是刘夫人所想,若不是知道逢纪素有谋略,是袁绍心腹之人,又对袁尚辅助,隐然是袁尚幕僚,以刘夫人的脾气,早就令人拖出去吊打一番了。
逢纪见这母子二人都望着自己,施施然笑道:“世子夫人勿慌,我耽搁一日,乃是为了兖州一人。”
袁尚皱眉不解道:“哦!先生此话怎讲?”
“当日,公孙瓒从事范方曾威胁刘岱,把世子和主母交于公孙瓒,刘岱拒绝了范方,自此依附于主公,与公孙瓒交恶,刘岱本事而而,为此事几日寝食难安,后来听从一人言才选择了主公一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