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退的迅速,麹义遥望公孙瓒帅旗奔走,又见身后文丑策马疾行,如何不知道文丑心思,唯恐自己的功劳被文丑分了去,翻身上马,引着几十亲卫,着令麾下追击,尾随公孙瓒溃兵衔杀而去。

麹义与文丑相互争功,让公孙瓒没有时间重整军阵,待到界桥一看,自己三万步卒,一万五千骑兵,只余下一半,公孙瓒经逢战场无数,下达军令,这才止住溃败之势,刚要在界桥部署兵力防守,对面麹义手提着严纲首级,一手挥舞着大刀,掩杀过来。公孙瓒视严纲如兄弟,见到严纲首级,恼怒更多一分,公孙瓒心知己方绝不能再后退,强行打起精神,点下亲卫,迎向麹义。

麹义一路砍杀众多公孙瓒士兵,一心想要夺公孙瓒首级,见界桥上冲出一军,为首一人相貌端正,疲色中镇定自如,正是公孙瓒,麹义大喜,喝道:“公孙瓒小儿,速速来领死。”

公孙瓒抬枪指向麹义,道:“无知小儿,今日就以汝等鲜血为我大将祭魂。”

两人战做一团,麹义大刀飞卷,抢攻连连,挟胜军之威,隐隐有雷霆之势。

公孙瓒武艺也不凡,与麹义甫一交手,抵挡住麹义攻势,片刻间对麹义力气和武艺有所了解,觉麹义武艺在自己之下,只是麹义刚厮杀一阵,再过十几招,麹义就会有所懈怠,必然露出破绽,可一击而杀之。

麹义为抢夺战功,孤军而来,界桥是为公孙瓒本营,跟随麹义而来的亲卫,不多时便被公孙瓒军斩杀,又有麹义亲信高喊麹义小心,麹义扭身躲过一支冷箭,退后一步,转身见自己亲卫所剩无几,自己也陷入公孙瓒军,心道不妙,调转马头,意欲突围而出。

公孙瓒一声冷笑,道:“哼,匹夫之勇,武艺泛泛,自寻死路,明年此时就是你的祭日。”

公孙瓒一枪直戳麹义胸口,麹义侧身一让,虽未中要害,还是被公孙瓒刺伤手臂,麹义反手在身后胡乱挽过几个花式,无作他想,向袁绍本营奔去。

公孙瓒坐骑是良驹,速度比麹义快上几分,眼见麹义招式混乱,瞅准破绽,待要一枪击杀麹义,耳听到麹义口中高喊道:“文将军,文将军快来救我!”

文丑早见到麹义陷入险境,本不欲搭救麹义,不料被麹义见到,麹义呼喊出来,周围士兵也已听到,文丑不免落下话柄,扬刀荡开公孙瓒长枪,丑陋面容上双目精光一闪,喝道:“我乃袁公麾下文丑是也,好教你公孙瓒死的瞑目。”

公孙瓒陡觉得一股大力直击右臂,先是手腕再是小臂上肢,一阵酥麻,手中长枪再也把持不住,见文丑横刀直削自己脖子,不再顾忌风度,慌忙伏在马上,躲过一劫难,与文丑擦肩而过,公孙瓒心中骇然,这文丑早有声名,没想到武艺如此精湛,远在自己之上。

公孙瓒军中一员骁将见公孙瓒落败,口中呼喊,双腿夹着马,拦在公孙瓒与文丑之间。

恰才公孙瓒自不量力,被文丑一合击败,逃窜方向乃是背着界桥,前有袁军,后有文丑,几无幸免之理。

这员骁将看出公孙瓒困境,意欲出手迎战文丑,又不愿落下偷袭嫌疑,遂先呼喊一声,让文丑有所防备。

文丑见公孙瓒如此不剂,麾下安有勇将,与这骁将交手几合,方觉这骁将武艺虽不如自己,击败他却要十合以上,此时乃是袭杀公孙瓒良机,怎可错过,也不知文丑使了什么手段,一刀迫的敌手倾斜了身体,再一刀以不可能的角度欲拦腰斩断,那骁将也是有本事之人,双脚踢在坐骑身上,倒退着狼狈滚落在地面,刹那间被袁绍步卒包围。

文丑不再理会落地的骁将,眼睛死死盯在公孙瓒身上。

得了自家麾下阻拦的光景,公孙瓒已经调转了方向,拨马向界桥逃去。

恰才公孙瓒虽躲过文丑一刀,头盔连同帽缨几乎被削去一半,系带已断,头盔堕地,一时披发散乱,忍不住回头视看,见自己马快,文丑落在十步之外,心中正窃喜,不料文丑追不上公孙瓒,反手摘下长弓,牵指引箭,瞬间拉至满弦。

公孙瓒大惊失色,暗道吾命休矣。

文丑弓马娴熟,箭术精良,眼中瞄定,右手松开,箭矢直向公孙瓒后心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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