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吕布持诏书诛杀董卓,又被董卓余党李蒙、王方献了城池,舍了家眷,引残兵投奔袁术,袁术接纳吕布,只是直呼吕布名姓,态度极为傲慢,吕布何曾受到如此蔑视,奈何袁术势大,吕布没有粮草给养,只能暂且栖身于袁术一偶。

袁术在南阳,极尽享乐之用,却不允许吕布进入南阳,只随手打发吕布去外围军中驻扎。

吕布新吃了败仗,无力补给兵员,又不受袁术待见,心中烦闷,每次除了练兵,便引着亲兵去打猎解闷。

这一日,傍晚时分,吕布牵了赤兔,在营中闲走,忽然听得耳边一阵轻声呼唤。

“吕将军!吕将军!”

吕布听声音老迈,似是年老之人,举目望去,见一老者在偏僻处,颜色急切望着自己。

这老人吕布也是识的,平日间打理天子庭院事务,见过吕布几次,二人地位悬殊,此类下人,吕布便是见了,也不屑与之交谈。

吕布在并州,时常与马贼厮杀,耳目聪慧,侧首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又四下张望,视线所及,没有风吹草动,大踏步走到老者身旁,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此处停留?”

听到吕布问责,言语中用‘到底是何人’,老者反而有欣喜之色,道:“吕将军为天子诛董卓,乃是汉室忠良,小老儿是卑贱之人,没想到吕将军还记得小老儿。”

吕布性子急躁,不喜爱这般啰嗦,道:“有什么话,速速讲来!”

老者慌忙道:“吕将军,天子被奸人挟持,以诏书命我家主人前去知会义军勤王,奈何袁术居心叵测,滞留吾主人于军中,还望吕将军搭救。”

听到诏书,吕布有了兴趣,道:“哦?你主是何人?”

老者答道:“我主人乃是幽州刺史刘虞刘大人之子,汉室宗亲刘和,一直跟随天子身旁,也怪小老儿不识袁术狼子野心,让主人昭告袁术,却被袁术囚禁。”

“如此说来,你家主人如今正在军中?”

老者慌忙点头,道:“吕将军,此处南下五里处,是袁术南阳亲军,袁术不想走露我家主人行踪,把我家主人囚在军中,每日有士兵把守,没了自由,我为仆从,要为主人张罗衣食,前日见偶然见到将军,这才寻觅了时机,求将军搭救。”

吕布在袁术处本就一肚子怨气,心想幽州刘虞,乃是一州之主,幽州并州骑兵天下无双,若能够救得刘虞之子,乃是大功一件,必可借得兵马,只要三千骑兵,吕布自信可破了李傕,夺回自己家眷。

想到貂蝉容貌,吕布心中越发拥堵,知这是一个良机,道:“且去告知你家主人,三更之时,你等做好准备,我突袭袁术军营,带你离开。”

老者喜形于色,拱手道:“小老儿谢过吕将军,只是,吕将军,看守我家主人的乃是袁术大将刘勋,统领约有一万,贼人众多,将军可想个稳妥计策,小老儿....”

“哼!”吕布打断老者言语,道:“吾有赤兔宝驹,方天画戟在手,万军之中取敌首级,亦可全身而退,你速速回去,这两日三更做好准备,我带你家主人脱离此处。”

老者目瞪口呆,有心再言,见吕布这般姿态,哪敢再说什么,依着吕布嘱咐,离了营地。

吕布望着老者步履蹒跚,向西处凝望良久,这才牵着赤兔马,自顾行走。

自家营帐中,吕布召张辽、高顺、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议事,把刘和事情始末说出,问询众人意见。

张辽面色沉稳,道:“袁术冷落将军,做于天下人看,不知此番是否是诱敌之计?”

吕布冷笑道:“便是计又如何,只要三百骑,我便可灭了袁术万人,况且,那老儿我见过,确是刘和家臣,必不会错。”

张辽见吕布笃定,应声道:“袁术私下囚禁汉室宗亲,与叛贼无异,温侯,我这边去勘察地形,晚上袭营后,定好撤退线路。”

吕布答应刘和营救,至于如何袭击如何离去,没有任何计较,听张辽盘算撤退线路,面色不变,点头道:“我召文远来,亦有此意。”

成廉出声道:“温侯,我看袁术这厮,没有任何本事,他这样的孬种,我能打七个!这几日受他的鸟气,真是够了。”

郝萌笑道:“袁公路可是袁家嫡子,身份比袁绍还尊贵,怎可能亲自上阵,听闻袁术有百房妻妾,你还是和她们去过过招去吧!”

一旁高顺断声道:“商议军机,郝萌莫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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