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反应极快,手撑着树干,略一翻转,稳稳落在地面,三两步跳上马。

刘冲听到小黑呼喊,欣喜若狂,口叫一声,也顾不上穿衣服,提着斧头纵跃,作势就要冲出去。

刘策大声呼唤道:“兄长,不要鲁莽,列阵,迎敌。”

运送粮草,虽然刘策一直严阵以待,实则无甚事发生,如闲暇无做,也近相似,趁着这个时机,刘策操练手下五百众人,又以乡人为领队,训练统帅,如臂挥使,刘冲力大无穷,以往时候就和刘策一同,当先冲阵,撤退时候,又抵在最后,两个营官,从不说什么大话,以行动身为敢先,营中之人,对刘策刘冲只有佩服,再有抗拒之意,况且,刘策一举一行,以军功来算,极为公平,传授技巧也不藏私,威望已成,刘策嘱咐的训练,有些枯燥,众人也依言而行。

不过眨眼间,先前一排以木盾撑起,后一排手持长矛抵住前军,再后,近百个弓箭好手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只见后方百人队伍,军容不整,身上盔甲半数不在,领队几人还有伤痕,为首一人,刘策也是认识的,名唤做李统,河北人,与刘策原属同一军,未曾一起作战,也见过几次,还向刘策讨教过武艺,和刘策同为后勤编制。

李统面有污色,发髻凌乱,手里武器也丢了,大腿处血痂斑斑,被下属搀着,强自勉力行军,见到刘策军服,老远处就喊道:“刘兄弟,是我,李统,勿要动手。”

小黑面色一呆,阻住李统,道:“李督军先留步,谨慎起见,稍等片刻,若是李督军不从,休要怪我兄弟失手伤了和气。”

李统麾下也是一帮新丁,见小黑明显在怀疑他们,当即就叫嚷,呵斥小黑瞎了狗眼,竟然敢怀疑同僚,日后定会禀告将军,参小黑不敬之罪。

李统一脸愤愤,本就负伤,且丢了粮草辎重,心中不痛快,呵道:“刘策,你欲作何?难不得怀疑我李统不成。”

刘策道:“李督军,军中有令,凡事当援助同僚,乃刘策应做之事,不过,又有军令,严防外人混入,于情于理,刘策需查看一番,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李督军海涵。”

小黑接到刘策眼色,与两三人策马过去,小黑眼力极好,片刻间看过这百人,向刘策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刘策看到,高喊道:“放下武器,快,接李督军诸位兄弟。”

刘策与乡人本就是猎户,非断手断脚之类,平常伤势,向来自己处理,麾下伙伴拿出青盐和清水,分散开来,给李统士兵处理伤口。

刘策亲自扶李统半躺下,看着李统腿部伤口,道:“李督军,你需忍耐片刻,若是处理不要,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李统咬紧牙关,道:“无妨,我等汉子,性命都在所不惜,剥肉流血算得了什么。”

当下,刘策撕开李统布甲,用刀割掉外层肉,以盐水倒在李统伤口,李统也算硬气,眼目瞠裂,却没发出一声叫喊。

小黑用干净麻布重新包裹住李统伤口,竖了个大拇指,笑道:“李统领,真是个好汉子。”

李统额头满是大汗,显是极为痛苦,却是说不出话。

等到疼痛感稍弱,李统这才睁开眼,见小黑正望着自己。

小黑道:“李统领,方才小黑有不敬之处,小黑这里向统领赔罪。”

李统摆了摆手,道:“你做的很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属下若是有你这般的机灵,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刘策问道:“李兄弟,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统接过刘策的水囊,喝了几口,道:“一个唤作曹性的贼人,带着十几…哦,不,近百骑兵骑,劫了我的粮草,我与兄弟奋力抵抗,终究不敌,这才狼狈逃窜。”

刘策复问道:“李兄弟,伤亡如何?”

李统想了想,方才道:“三百多兄弟,只逃出一百,其他都被收缴了武器,抓了俘虏,伤亡,我没有盘算,不过那群贼人,倒是没有下杀手,似乎只为粮草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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