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人听到刘策将令,依着半高处盾先,长矛后,弓箭手蓄势待发。

李统听到曹性追来,面如土色,让亲卫扶着自身,进入刘策防御军阵,李统麾下士兵,也想要进入军阵,不过刚靠近刘策军阵,就听到边缘之人冷冷喝道:“速速离开,莫要冲散了阵型,如若硬闯,格杀勿论。”

手中没有武器,盔甲也被曹性剥了去,这百人感到刘策营军杀气,又见军阵严整,灰溜溜的躲到军阵的后方。

且说吕布护着刘和,一路奔袭,袁术待吕布刻薄,粮草辎重从不给予,从袁术军脱离,吕布手下仅有几日军粮,还是从刘勋处顺手牵羊,正是粮草殆尽时,遇见了李统的运粮队,上书着袁绍旗帜,缓缓而行。

这天下,没有一人能入吕布眼中,袁绍声势中天,在吕布看来,不过是借了家世而已,如今我吕布为汉室杀了董卓,又护着刘和天子剑,从你袁绍手里取一些粮草,实是为朝廷,而非我吕布私人,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在部将之中,曹性对吕布最为忠诚,吕布的话,曹性说一不二,听了吕布对袁绍埋怨之词,不让其余伙伴插手,仅带着随身亲随,就纵兵抢了李统的粮草,袁本初四世三公名号听起来光鲜亮丽,手下却是一堆废物,遇上曹性,毫无还手之力,尤其是为首的营官,被曹性砍了一刀,转身就跑,亲兵护卫乱成一团,顾不上粮草辎重,跟在营官身后逃窜,余下的被曹性堵了退路,争相俯在地面跪地乞降。

如这般毫无反抗的战势,曹性十几骑兵,没有损伤一人,看着眼前一堆人求饶,曹性觉得好笑,哪还有什么杀心,曹性原想着士兵补充到己营,为吕布所用,眼看着袁绍士兵丑态,随即断了这个念头,此等废物,养着也是浪费粮草,战场之上毫无用处,盖因曹性觉得吕布麾下勇士,不可去做打理粮草这等废材事,废物做废材事,正是恰当,遂挑选了一些看起来强壮的俘虏,用来运送粮草,其余诸人,被曹性随手放了。

此处是冀州疆域,非是战区,没有杀了这群废物,是给了袁本初留点脸面了。

冀州地势广阔,绝少丘陵山脉,小黑发现了吕布行踪,不多会儿,吕布的探子也发现了刘策数百人,立刻报于吕布。

这等小鱼小虾,入不了吕布眼幕,吕布只是哼了一声,示意知道了,然后向左右道:“曹性,打发了他们。”

曹性还未回话,郝萌拱手出列道:“温侯,曹性方才杀的尽兴,不,是立了一功,我正技痒,向温侯请战。”

郝萌跟随吕布争杀,向来不忤逆吕布心思,心思灵巧,于郝萌,吕布也用的顺手,听得郝萌请战,吕布挥手笑道:“喏。”

郝萌大喜,道:“领温侯令。”

宋宪向来与郝萌交好,道:“郝萌,这些人已有防御,你要小心。”

郝萌扭头笑道:“莫不是你也手痒,我郝萌不是小气之人,要是想来,跟我一同舒活一下筋骨。”

宋宪原本就有此意,策马上前,大喜道:“哈哈,我说定是瞒不过你。”

郝萌宋宪亲兵,随郝萌宋宪列阵,亦是跃跃欲试之态。

高顺从营军走出,出声阻止道:“温侯,不可。”

郝萌宋宪一向畏惧高顺,闻言停了下来,调转马身,看着吕布。

吕布睁开眼,望着前处,冷声道:“高顺,为何不可,说与我听。”

高顺生硬道:“如此遇到袁绍军就厮打,难不成要一路打过冀州。”

吕布皱起眉头,不言不语。

张辽见吕布已有所不喜,上前道:“温侯,昨日因军粮危急,才取了袁绍一营,抢了辎重粮草,如今冀州是袁绍麾下,我等借道冀州,不可与袁绍交恶,当年,袁绍敢于董卓前拔刀对峙,颇有胆识,袁绍于冀州有数十万之众,杀了袁绍军卒,若是惹得袁绍不喜,怕袁绍不讲道义,突施冷箭,温侯,要小心行事。”

曹性出言道:“文远,温侯如何不知,前日已经嘱咐我,莫要伤袁绍士兵性命,不然,一众废材,如何能手足完好逃了去。”

吕布不置可否,眉色冷清,狭长细目也不知望向何处,道:“袁本初倒也有几分本事,当初在洛阳,我还与他喝过酒,这才几年时光,就占了冀州渤海,好一个袁本初!我倒是小瞧了他。”

张辽见吕布消了怒意,想起一事,又道:“此地于幽州,往来有一月之久,刘公子是为解天子围,路途遥远,袁绍为大将军,有好声名,刘公子为天使,以天子剑令袁绍发兵救天子,袁绍定然不敢不从,温侯武艺,天下不做第二人想,自领一军,想来不是难事。”

一旁魏续也附声道:“温侯,文远说的极对,倘若去幽州,不知啥时候才能借来兵,若是去找袁绍,几日就可得兵,打他娘的王方李蒙两个杂碎,时间长了,误了时机可不好了。”

想起家眷,想起貂蝉音容笑貌,吕布心头一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当下停了行伍,驱着赤兔马到刘和马车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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