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也不会在原处枯等,思量间,突然听得耳畔处一阵马蹄声,只见山体掩着的一个拐弯处,七八个骑兵兀然出现,正在奔跑,其中一个骑兵指着刘冲,大声道:“魏将军,就是他们!方才我见他们有三人,救了刘和出去。”
这几人显然早到了此地,藏了起来,因此刘策才没有听到动静,甫一现身,刘策便再无法隐匿行踪。
归去途中是一片开阔地,骑兵身后又背着大弓,返身逃离,整个后背都是人家靶心,躲都没处躲,兼之刘策在地面,骑兵速度又快,居高临下,刘策一方没有任何优势。
两相衡量,刘策知避闪不过,道:“兄长,我在左,你在右,分散了,莫要被他们围住。”
刘冲双手握着巨斧,依着刘策言语,与刘策分开,向右分了一段距离。
只是,几个骑兵到刘策前十几步,当先一人口喊道:“停下!停下!”
余人不知所谓,不过头领开了口,也只好勒住缰绳,止住马儿。
一旁马上端坐汉子面有不悦之色,道:“成廉,为何胡言乱语。”
成廉也不恼怒,辨认再三,始才确认,低声道:“魏越,这两人我认得,当日一个在比试中活捉了郝萌,一个三两下生擒了宋宪,我们,怕也不是他们对手。”
汉子转过身来,再望向刘策刘冲,眼中多了一丝异样。
魏越也是吕布亲随,一直护着吕布家眷,不日前才归来,正值吕布袁绍与黑山张燕厮杀,吕布冲阵时,魏越与成廉随吕布往来陷锋突陈,极有勇力。当日郝萌宋宪被活捉丢脸之事,早已人人皆知,郝萌虽然一向会阿谀迎逢,被成廉魏越私下耻笑,宋宪说过,刘策已经踏入了借势境,郝萌功夫,魏越很清楚,自认比郝萌高一些,也没有高出太多,更不肖说借势境。
成廉魏越身穿锁甲,带着军盔,成廉看清了刘策,刘策却没有看清他们面容,见成廉魏越停下,刘策保持着警惕,当日引着吕布护送刘和,吕布军服与袁绍军服不同,仔细看骑兵身上装束,又听的成廉声音,当下,刘策也认出了成廉,只是魏越,刘策却未曾见过。
成廉一手指着刘策,喝道:“刘策,你怎会在这里?”
刘策见过吕布骁勇,自认不是敌手,成廉出现在这里,刘策不知吕布是否就在附近,听成廉只是询问,语气也无当日喧嚣,反有些色厉内荏,心中有了算计,也不理会成廉,向刘冲道:“兄长,快去告知他们,做些准备。”
刘冲先是看了一眼成廉等人,又有些为难的望着刘策,道:“兄弟,这七八个,你就一人…..”
刘策笑道:“这几人应是郝萌同僚,莫不是兄长信不过我?”
听到郝萌姓名,刘冲脸上有了笑容,道:“嗨!我还当是何人呢!原来是他们!我怎会不放心,兄弟,你先在此拖住他们,片刻后我就回来!”
言罢,刘冲翻身就离去,丝毫不在意把后心卖给成廉等人。
刘冲只当成廉魏越如无物,这等作态若是传了出去,与当日郝萌宋宪被生擒,其实也相差不到哪里去,成廉气的脸色发白,脑子都有些嗡嗡响,一旁的魏越,也正紧咬着牙关。
走出十几步的刘冲,又回过头,喊道:“兄弟,这些马都是好马,小心些,不要伤了马。”
不待刘策回应,刘冲脚下生风,呼呼的向着来向跑去,不过,转过来的脸面上,却是一丝狡黠和得意。
与刘策相伴多年,刘冲与刘策早是心意相通,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刘冲就知道刘策是何意。步战对骑战,本就是吃亏,人数又不占优势,刘策是想激成廉心浮气躁,免得被几人围住,若是乱了阵容,以刘策身手,夺一匹马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在杨村,刘冲见识过刘策夺马手段,至于嘲讽辱骂之流,乡下汉子谁还不会几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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