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量也不高大,年龄约莫三十多些,身体单薄消瘦,随意在发髻打了个结,穿着文士长袍,看上去就似大病之后初愈般,唯有两眼中时而灵动神采才让人感到一丝生机。

因手下无力,其人试图推开阻行的士兵,却是难以为继。

鲜于辅向左侧麾下道:“你们几个,快护着季先生过来。”

立时,有三个体大力强的士卒,跑了过去。

也不管是否己军,伸手就拔开,才让季先生走到场中。

季先生开始是和鲜于辅一起进发,从城门一路小跑,还是比鲜于辅晚了一段光景。

不过里许的距离,季先生就有些喘息,捂着胸口呼了几口气,才环顾四周。

“今日,诸位英雄齐聚容城,容城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不过,季某受郡守托付,一来尽力让诸君化干戈为玉帛,二来容城久来不经兵事,季某也不想扰了一方安宁,此间事,季某也略有耳闻,可否请诸位听我一言,倘若不能如意,再想动手,也是不晚!”

吕布见季先生终是望向自己,且目色中竟有戏虐之意,喝道:“哼!你是何人!胆敢口出狂言!”

一言既出,隐有风雷之势。

季先生以左手挡在额头,有些狼狈的弯下腰,咳嗽了几下,才站直身体,道:“吕温侯气势威武如斯,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季某尚未说出,温侯又怎知是狂语。”

“你先前说是我旧识,若是我记性不差,怕是没有见过阁下。”

季先生被吕布当面驳斥,也不恼怒,神情如故,面色如常,道:“既然吕将军忘记了,季某也不便此时与将军叙旧,如此,我与将军先把眼下之事了解如何。”

旁人在吕布身前,都会因吕布凶焰有所畏惧,眼前季先生,不过一文弱书生,面对吕布,竟然还能侃侃而谈,只这份胆识,就让吕布心有赞许,且吕布见过谋士,如李儒之属,与季先生倒是又相似之处。

“我且听听你有何良策,若是胡言乱语,稍后定让你追悔!”

于吕布森然威胁之意,季先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吕奉先,我来问你,今日你想要之事,是否带刘和回去,去袁绍处以刘和换来援兵!以血长安之恨!”

吕布听这等私密事被季先生道破,顿时变了脸色。

“你.....”

季先生打断吕布言语,继续道:“倘若我借给你几千精兵,为你所用,是否就不用作难刘和?”

眼见吕布阴晴不定,身后曹性最忠于吕布,大声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夸下海口!”

不料,方才还是和颜悦色的季先生却是换了一副模样,声音语调也不响亮,只是气势,却俨然稳稳压住了曹性。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在此方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曹性一张面皮涨的通红,怒道:“我曹!我砍死你这......”

吕布一手抓住曹性,让曹性动弹不得,喝道:“曹性,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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