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步卒,相熟的,会多有亲近,不管是军务,操练,结阵,休宿,能看到这些亲近之人,士卒也会有所安心。”

“这不是营私,军中有互助,是好事。”

刘策目光流转,能看到受伤的士卒被伙伴搀扶起来,也能看到有人弯身捡起丢弃的军械衣甲,此时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倒似乎在自言自语。

戏忠站在刘策身旁,已不如之前那般懒散态度。

既然身边只有戏忠一人,刘策说的话,自然是说给戏忠听的。

只是,想了半晌,戏忠没有听懂刘策言语意思。

“刘策,稍后,刘和醒来,此事我会予你一个交代。”

刘策转过身,始望着戏忠,见戏忠还是一副面色坦然之态,哑然失笑。

戏忠自问没有做过私通之事,此间意外,戏忠也是始料未及,被刘策目光盯着,不知刘策如何做想,心中不自主的开始发慌,终究接着吞咽了一口唾沫,将眼睛瞟向旁处。

身前脚步声凌乱,时有士卒归队,其中一人走出阵列,向刘策高声道:“刚才追击敌人骑兵,散的太远了,半数的兄弟受了伤,还能握着吃饭家伙的,就这些了。”

此人一出声,倒是解了戏忠尴尬。

这人生的魁梧,一直在军伍前侧,看起来平日间多收伙伴信愫,有些声望,刘策之所以记得他,也是因为方才在营门,高顺言语后起哄的,就有他在其中。

粗略看了一眼,刘策估算眼前约有两百人,还有数人身上裹着麻布,显是受了轻伤,草草包扎便来了。

刘策微一点头,道:“在此等片刻,整备军械,稍后随我入城。”

“是!”

刘策转过身,向戏忠知会道:“戏先生,我们去那边一趟。”

高顺正在亲手给一士卒清理伤口,听到刘策脚步在身侧停下,扭头看了看,依旧缓慢的给伤者包好,才站起身,看到刘策身旁的戏忠,眉头有些紧锁。

“高将军,世子受了箭伤,怕是要入容城一趟。”

“嗯?伤势可曾严重?”

刘策本想说轻伤,不过想起刘和体质,还是回道:“距心处不过半寸,失血多了些。”

双手随意在身上抹了抹,高顺转过身去,喝道:“营军听令,随我排阵。”

周围一阵衣甲摩挲声响,只是片刻时间,便有近百士卒,在高顺身后站定,这期间,没有听到一人有言语。

刘策见百人军列齐整,多数身上还有血迹,也不知是自身还是敌骑之血。

“百人兵力,怕是有些不足,为先锋力有不及,我已集了两百步卒,此属战力不如陷阵营,探容城想来足够,高将军,我在前方,倘若不能全身而退,再请高将军救援。”

听刘策说的轻松,高顺熟知兵事,知晓但凡攻城,最先入城者最危险,刘策言语间以高顺士卒不足,本意实则不想让高顺营军有损,又让高顺为后援,若有万一,俨然是将安危交给高顺,此间事,非十足信任才能托付。

想起当日,突袭袁术军营时,张辽也主动请高顺换过冲营任务,仿佛又有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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