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怔在当场,犹自有些犹豫。

一时两相沉默,唯有耳旁风声呼呼吹过,越发显得萧瑟。

刘策右拳轻打在石块上,长长叹了口气。

“此间,我亦是猜测。想来,自我们出容城时,夏侯渊便在一旁窥视,其后因戏忠故,又脱去军服,去营中探寻,否则不会如此巧合,短短几个时辰内,他便在容城设伏,我以为,戏忠与夏侯渊早相识,一同来到幽州,不知所为何事,夏侯渊见戏忠不归,料定戏忠想投身于刘和,是以才想杀了戏忠,这人倒真是胆大,只是可惜,可惜。”

高顺嘴角连动,又几番止住。

回想方才一幕,刘策推测倒是有九分可能。

因戏忠助吕布取了两千骑兵,高顺对吕布敬重,因而,连带着对戏忠也多有感激,是以明知戏忠身在其中,亦是没有对戏忠有所刁难。

旁人不知道吕布本领,高顺心下一清二楚,以吕布武艺,又有张辽曹性悍将亲随,魏起两千骑兵,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吕布麾下,至于魏起,识相的话,兴许能留得一条性命。

这种事,做出来,可以寻出数条理由,常听到的素有威信,令人折服,大抵是如此,只是明白此道者,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高顺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此事关系甚大,刘策,你需弄个清楚。”

刘策点头,示意赞同高顺议计。

“我亦是此般想法,戏忠在营中与刘和说了许久,我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若是戏忠告知刘和鲜于辅底细,我这私下猜测,也是无用,高将军,我看戏忠毫无怯意,亦没有离去之意,这其中,或许还有旁的事,你我尚未知晓,等刘和伤势好转,我也高将军寻戏忠说个清楚。”

高顺脸色木然,似有不忿。

“哼!似戏忠这般人,怎会心怀坦荡,稳妥起下,刘策你去找人看住戏忠,免得再有什么差错。”

刘策笑而言道:“戏忠是智谋之人,兴许已料到我的心思,方才戏忠已寻我要了几名士卒,自行去城中征集粮草钱银去了。高将军,我寻你,是想与你说营军之事。我不知陷阵营如何补充士卒,若是有所需,高将军可与鲜于辅说,嗯,与我说也是无妨。”

高顺似思索了片刻,终究摇了摇头,道:“我这一营,要护身铁甲,军械是精铁刀剑,一人所需,抵得上一骑兵花费。”

“袁绍军中,尚分精兵亲兵常兵,军服器械亦有不同。”

高顺见过高览军备,也见过守军军备,这期间差距与刘策所说,实无二样。

“我先行盘算,再与你商议。”高顺再不推托,应下刘策,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先前我听你说要去接应刘冲,此时耽搁了许久,天色又变,莫要让他们遭了雨水。”

刘策没想到高顺还惦记着此事,不过,刘策心中已有了计较。

“小黑心思灵巧,与他商议碰头的时辰,已是过了,想来小黑与伙伴,正在朝着容城赶来。”

高顺听刘策如此说,才知己身有些多虑了,往日见刘策刘冲小黑情同手足,想来也不会慌乱间误了什么。

正在此时,远处一个步卒小跑着过来,在矮墙下向刘策喊道:“刘统领,戏先生从粮库中搬运了许多粮食,怕是有百车,让我寻统领要些人,将粮草运到城外。”

高顺转头看向刘策,见到刘策也面有惊异,向刘策道:“这才过了多久,怎会有如此之多。”

刘策也摇头示以不知,心道戏忠果然是非凡之人。

不管午间容城夏侯渊骑兵袭击事情如何,与戏忠有多大关系,戏忠也不辩解,只去做应当做之事,这百车粮食,怕是足够两千人一月之用,看高顺神色,便知对戏忠本领又有折服,刘策知己身能力不足,才让戏忠去做,没想到戏忠带来的惊喜也是超出了刘策的预期。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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