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人一直坚信砖家叫兽们,对于那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和分泌汗腺的说法,所以向来都保持着果睡的习惯。

再加上前日调酒服被对方拿去清洗的缘故,从睁开眼,身上除了一件四角裤,全然只剩下那泛黄的旧长袍。

可他哪知道这该死的裤腰带是什么时候掉的!

估计可能大概……

“草!”

此时的李阳,一边顾头不顾腚的将身子背对过去,一边正手忙脚乱将不知何时松落的腰带重新系于原来位置。

对于在阿拉丁大陆民间普遍穿用的一种服侍,这穿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繁琐也繁琐的长袍,让后者倍感无奈。

很快,他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因为说是长袍,倒不如浴袍更为贴切!

“爱丽丝,怎么那么长时间?”

当后者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看了看腰间怎么系也系不上的绳扣,自知眼下已然顾不上这么多。

当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错,越慌越特么的乱……

“那家伙还没起床么?”

站在门口的索西雅问着,看到自己妹妹指了指屋内,先是凑近一瞧,顿时,脸色怒意浮现。

“咣!”

伴随一声巨响,只见那原本不堪一击的木门,在受到前者蓄力正踹后,更是脆弱无比,颤颤巍巍,当场倒塌而去。

与此同时,李阳早已将某些隐秘部位死死裹住后,直接滚进了被窝。

“你这头蠢货,难不成还想让本小姐把你抬到镇子上去?!”

只见后者露出一个狗头,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对其旁边的爱丽丝,正警示亦或者说恳求着什么。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收拾东西跟我走!”

语罢,索西雅怒气冲冲的便转身走了出去,背影如同一只暴走的母恐龙,还是会吃人的那种。

等前者离去,他仍然纹丝未动。

“爱丽丝妹妹,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

听闻,后者很是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你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对吧?”

“……”

爱丽丝再次昧着良心的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李阳说道:“您老可否移驾片刻?”

说这话的时候后者只感觉心在碎裂,不过并没有表露于形色。

直至看到对方慢吞吞地往外走,他这才仿佛松了口气。

“麻烦把门……算了,你可以走了。”

李阳看着那扇倒塌在地的木门,无力摆了摆手。

见状,她稍犹豫了下,仿佛内心正在思量什么,经过百般挣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改天能让我仔细看看么?”

爱丽丝:“我是说那个小人,改天……”

“出去!”

李阳蜷缩在被窝里的身子瑟瑟发抖,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换成滚了,而且还是马不停蹄的滚!

看到对方一阵小跑,逃出自己的视线,他这才重拾信心,但回想起前者的话后,再低头看了看袍内那件天蓝色的蜡笔小新内裤……

李阳的玻璃心已然碎了个稀里哗啦。

试想自己完美的胴体还从未展露给外人看过,然而第一次却给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少儿不宜啊……

李阳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纯情少女,在被生活压迫的无力抵抗时不惜以肉还债,但临了那恶贯满盈,满脸横肉的债主却只是随便甩出几张票子,笑了笑就如从未没发生过,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改天……

想此,后者不禁老泪纵横。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刚准备起身着衣,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怒喝。

“混蛋!”

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怒喝,在后者听来,简直像极了方才心中联想出来的无良寨主。

“你这个又蠢又懒的混蛋!”

索西雅银牙切齿道:“我妹妹好心叫你起床,你非但油盐不进,还用言语抵伤,看本小姐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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