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身体。”
白洒水补了一句。
余逸楞了下。
没想到她的眼睛这么毒。
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虽然看起来像,但可绝不是什么玩天线宝宝小猪佩奇的女娃娃,是位货真价实的化了形的大妖。
他这边刚刚强化了身体素质,又有一招看起来颇为霸道威猛的腿法。
一时间就有些技痒难耐。
“洒水,无聊不,咱出去练练?”
二寨街左行约一公里。
云河大道与北国路交叉口的核心地带。
并排矗着两栋烂尾楼。
炎河国际双子楼。
属于大名鼎鼎的炎河地产旗下。
此处地理位置极佳,楼栋初建时,乃是商都区的地王。
原计划是当做炎河地产的门面来打造的。
包含一个五星级酒店,一个国际著名连锁超市,一个地标性综合商圈。
据说商铺之上的居住户型,清一色的电梯入户南北通透超大平层。
结果炎河地产的老板同时上马项目太多,步子迈得太大,扯到了蛋,资金链断裂,潜逃国外。
该工程已经停工了两年多,距合同约定交房期也已经过了一年。
隔三差五的,就有交了钱没有房的业主在这里举横幅堵路。
围墙栅栏也被推搡践踏得七零八落。
高中最后两年压力大,叛逆敏感的年纪,又终究是生活在别人家,还夹杂着郑琉璃的事。
余逸再成熟,再善于梳理规整自己的情绪,也难免会有低潮落寞,委屈难过时。
就喜欢偷偷潜入这里。
蹲在四面透气八方来风的板楼上,望着下面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吹风、发呆。
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
貌似文艺,实则辛酸。
余逸带着白洒水,轻车熟路的绕过简易围墙,上了左边烂尾楼的三楼。
三楼整层都是计划商用。
房间布局都很大,非常空旷。
适合比划。
下午一点多。
天气还是有些炎热。
白洒水穿了件鹅黄色的缀花小衫子。
虽然在这都市里仍有些格格不入,但已经比第一次见面时的嫩黄瓜大花袄好了很多。
头发也不再是两只冲天辫,目测她自己也不会扎,就那么随意披散着,乌油油的,倒是有些同龄小女孩的清稚感觉了。
脚下踩着余逸买给郑翰林备用的小拖鞋,还挺合适的。
她上来后,扫了眼环境,目中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练什么?”
“你是不是很能打?”
白洒水细眉一挑,唇角勾起。
两条小胳膊交叉而抱。
左脚的拖鞋,啪嗒,啪嗒,嚣张抖着。
气焰熏天:“那是自然。”
“那好,咱们切磋一下。”
“你?”白洒水望了余逸一眼,有些跃跃欲试,但很快泄了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以的,你实在太脆了。”
余逸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被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过幼儿园大班的小女娃当面嫌弃弱鸡,还是有些不能忍。
几乎是磨着后牙槽道:
“又不是真放开了对打!
我新练了一招腿法,我踢,你看你能不能躲开。
记住了,只能躲,不许反抗,更不许还击。
练完我请你好好做一次自己,怎么样?”
做自己啊。
白洒水就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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