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渝”二字,月娘与白容雪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各有复杂的神情。

月娘从田嬷嬷手里接过纸条,轻轻展开,上面用她极为熟悉的字体,写着:

“速至鹿阳,要事相商。”

看着月娘若有所思的样子,白容雪从她手中接过字条看了一眼。除了东汝王突发急疾,最近似乎并无大事发生。也不知这位皇长子殿下这么着急要月娘到大渝皇城有何要事,但既然这飞鸽传书已接到,月娘是无论如何也要北上一趟了。

白容雪吩咐了田嬷嬷下去收拾一下细软,接着便和月娘坐下慢慢相商。

“月娘以为如何?”

月娘美艳的脸庞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情,眼神里已无半分刚才的痛楚或落寞。多年来行走江湖,这才是她一贯有的状态。她看着白容雪笑了笑道:“既然殿下有令,月娘自然是要遵从的。”

白容雪略一思索,说道:“那雪儿与你同去,如今西汝和南诏的形势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情急,那位殿下也不是行事毛躁之人,现在急着命你去大渝,怕是大渝内斗的关系。”

月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对于这趟大渝之行,她心里已有一番思量,“雪儿,你留在凌月宫,替我照看阮兰那孩子吧。既然答应了裴离,本应由我亲自照看的,只是殿下有命,不得不从,只得你留下我才放心。至于这趟去鹿阳,我会带芷儿和艽儿同去。两日后便可启程。”

“凌月宫内自可让田嬷嬷照料阮兰,”白容雪正想再争取一下,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楚,可同时却又觉得一股暖意流过心头。她看着月娘苦笑了一下,“月娘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的。”

月娘没再说什么,她伸出玉手将白容雪鬓边一缕乱发捋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离开了寝殿。

其实月娘心里也在犹豫,不知这是否是最好的安排。对于白容雪来说,大渝有雪儿最不愿提起的回忆和最仇恨的人,若此次她跟着去鹿阳,怕是免不了再次面对这些。而自己这两个徒弟,就算此次不带去鹿阳,怕是哪日殿下也要传见她们的,倒不如就此省了彼此的麻烦。

日头高挂,此刻已是正午了。秦艽和秦芷刚刚结束了一上午体力的训练,正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向膳房走去。

秦艽远远便看见前面有一名侍女正带着一个穿着浅灰色衣裙的小女孩,匆匆往膳房的方向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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