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大班就和他亲过了,就一下。”

“大班的事不算。”

俩人聊着,去上英语听说课。按照入学时的英语听说测试成绩,柳依依在A1班,常怡蓁在B1班。

在这里,柳依依一向自以为傲的英语也受到了打击:比起周围的同学,她觉得自己的发音、语音语调实在是不堪入耳,而且她就像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脑子里知道怎么说,可是总在琢磨语法和用词,说出来的磕磕巴巴的。

课上的每一句英语柳依依都听得懂,可是要说出来就难了。

这节课谈个人经历,英语老师问:“Where have you been?”(你去过哪里?)

她先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自己的句子现在完成时是否正确,才说:“I have been to Shanghai,Guilin, Harbin,and so on.”(我去过上海,桂林,哈尔滨,等等。)

老师追问:“Really? Which city do you like best? Why?”(真的?你最喜欢哪个城市?为什么?)

“Maybe Guilin, I think......”(也许是桂林,我想......)

风景用sery还是landscape 呢?有什么区别呢?

“......the sery there is ......(......那里的风景......)

最高级要加the.

“......the most beautiful in a.”(......是中国最美的。)

一个简单句被柳依依说得支离破碎。要是再加上从句,心里就更要琢磨半天了。

柳依依陷入一种死循环:怕出错就想的多,想的多就说得慢,越慢越着急,越急越出错,出了错就更紧张。

这天坐在柳依依后面的人一张嘴:“I like sports very much”(我很喜欢运动),柳依依以为是美国人在说话,那个腔调太正了!回头一看,正是自己同系的同学。柳依依以为自己语音语调蛮好的自信瞬间崩塌——小时候接触的都是英国语音,大了以后美语流行,又受了影响。试想如果一个人的普通话里同时有台湾腔和京腔,那该多么可怕!

英语老师下课的时候说,建议大家回去多练习,一个句子你说上20遍,不可能不顺溜。

柳依依真的就开始跟着课文音频读句子练习语言语调,一个句子读20遍,每个词都发音到位,不吞音。几天下来自我感觉挺有效果的——读得脸都疼了,说明练到了一些英语发音用得多汉语发音用得少的肌肉。

但是说的慢老是想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每周一次的听说课就成了柳依依的死穴。

柳依依只能自我安慰:也许得身临其境,在全英文的环境里,逼着自己天天说,没有时间想,才能解决问题,好吧,慢慢来,语言这个东西,需要积累。

说到语言,柳依依还选修了德语课。这是因为柳依依觉得未来如果能去欧洲旅游一趟,多会说一门外语也不错。估计这样想的同学很多,法语课很快就报满了,柳依依没抢上。想到瑞士和奥地利也都是德语国家,就报了德语。

德语老师是个30多岁的妈妈,她总是在用自己儿子学德语的经历举例子。老师在德国本硕博读了10年,对德国相当了解,上课也仿佛带上了德国人的严谨和认真,一丝不苟的批改学生的每一次练习。不过考虑到柳依依们只是选修,没有过级考试的压力,她在课上会讲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城市,风景,美食和足球。德语老师说,在中国,与德国有关的,更新最快的也许就是每周的德国足球甲级联赛电视直播。虽然柳依依对自己说是为了学习德语,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秦声踢球的念头冒出来又被压了下去。一个城市一两只球队,柳依依很快记住了德国的球队和城市名字。她发现慕尼黑的德语发音一点儿也不“黑”,柏林就音译的很准。法兰克福居然有两个,得说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或者是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这德国人怎么想的,这不是搞事情吗,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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