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雨娥望着趴在窗前出神的白月溪欲言又止。

自九天回来后她就这幅样子,虽听说她闯了大祸,大家对此也颇多的猜测,但看着她这幅样子,却又不忍再问。

莺雀高歌,窗外的芭蕉绿的让周遭花草失了颜色,一切的一切一如往昔,但她的心却若那死水般,沉寂的掀不起一丝波澜。

昨日,白辞帝君来过,唉声叹气的将那肖歌骂了个祖宗八代,骂完之后不忘宽慰她。

她想问问现今魔界情形如何,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知道了又如何?徒增伤悲罢了。

泉瀛难得的做了一桌子好菜,也难得的做了她喜欢的鸡腿,可是任凭香气扑鼻,却是勾不起她一丝馋欲,不过,为了让他放宽心,她还是将那鸡腿吃了个干净,然而,转头却是吐了个干干脆脆,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恋?也太脆弱了吧,她不禁自嘲道。

泉瀛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不觉生出一丝怒气。

猛地打翻她眼前的饭碗,将她拉到了院子中,挥手间,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眼前,白月溪望着镜子中那憔悴的自己出了神。

“白月溪,你好好看看现在的自己,淌是为了自己犯下的错而惩罚自己,那我无话可说,但很明显的你不是,你此时的这幅鬼样子全然是因为他对不对。你爱上了他,所以现在这般糟践自己。”看着她出现一丝彷徨,他接着说道:“你的一切他不会知晓,想来他也不想知晓,即便是你为了他将你自己折磨死,难道他就会因此而有一丝愧疚吗?别傻了,他是魔,处心积虑筹谋着一切,你不过是他计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棋子?只是如此吗?

不知他从何掏出两个酒瓶,放到她的手边,自己仰头喝了一口,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渍,说道:“今夜为师陪你喝,过了今晚,即便是那个蠢得没谱的丫头也好,总之我不要一个半死不活的徒弟。”

白月溪将酒瓶握在手中,看着茭白的月亮,仰头将酒灌了下去,清凉入心,烈的她眼泪直流。

如此,师徒二人望月对饮,不一会,白月溪一张小脸就红到了耳根,醉眼迷离的傻笑,继而眼泪直流。

站起身,晃了两晃,泉瀛赶忙将她扶住。

她吸了吸鼻子,摇了摇脑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

“师父,你别晃,站稳。”说完看着泉瀛,秀眉不禁微皱,娇嗔道:“师父,你还晃。”说着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师父,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的苦逼,原想拐一个魔君做老公,谁知这个世界套路太深,老公没撩成,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丫的肖歌,我诅咒他一生找不到老婆、吃泡面没有调料包、抽烟没有火、喝水没有杯、打车没有钱、出门不带手机。。。。呜呜,太坏了。。。”

“。。。。。”

昆仑的一切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白月溪,你当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即便是上诛仙台那也是在情理中的,之所以让你毫发无损的回来,是因天帝仁慈,念你年幼才从轻发落,否则身为昆仑弟子,行此差错,泉瀛自是也脱不了干系。又遑论巫奇神宫,差点也因你遭了秧。”扈罗尊者厉声说道,见她被吓住,这才渐渐放缓了语气。

“不过,你这罪过倒是也不是不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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