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金玥的是一步一步走进的脚步声,暗室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连带着身体内的灼热躁动也冷了三分。

这时突然传来“噗,噗”两声,像放屁的声音。

金玥的笑脸霎时僵硬定格,挺着原本柔软的四肢,直直从石床上站立起来,一股暖暖的液体,缓缓流下。

金玥把里衣的裙摆提了起来,低头看向白皙笔直的小腿,被一抹血红线划过。

“额,那个,有劳叫婢女给我取月事带来。”金玥囧红着脸,对男子道。“呵呵,真可惜,今晚没有春宵一刻了。”

男子狐疑地审视着金玥,像是一只猎豹看着食物。

金玥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跌坐到石床上。

男子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金玥松了一口气,对着男子背影道,“公子您可得交代取一枚清心丸来,不然,小女子定会欲火焚身,而亡的。”

离开后的男子,去了另一处院落的地下密室,密室里传出嘤嘤、沙哑的哭泣声。

金玥用月事带包扎大腿内侧,被她再次震裂开的,指甲划破的伤口,重新穿上暗红的骑服,吞下一枚清心丸,盘坐冥想。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金玥张开漆黑的眸子,像没事人一样,拿起放在石桌上,新取来的玉笛。

青葱的玉指,在笛孔上跃动,袅袅而惋惜的笛音,从玉笛上飘出,传出去很远,一起飘出的,还有肉眼看不见的,一圈圈音波。

她被劫一天一夜了,想必她有心的妹妹,已极尽所能传扬开来了,至少杨家,她的未婚夫家,已经人尽皆知了。

正好,解了她燃眉之急。只是这亏,哼!有得算!

于此同时,南日西郊王佛寺,厢房一处独门院落里,一位面容憔悴的贵妇,搓着双手,焦急地盯着,坐在面前被一群鸟围着的男孩,这是她三岁的儿子。

“阿泽,可有你阿姐的消息传回来?”

此贵妇是金玥的生母,男孩是金玥的弟弟。

“没有,都城里每棵树上都栖息了鸟儿了,均回复,没有收到阿姐的传唤。”

“娘的蛇军,也是这么回话的。”

这时,一个玄衣冰冷少年推门进来,“夫人,有消息了,主子留我那的雨燕,刚突然飞出去了,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传来。”他说得语速飞快。

果真,少年才说完,一只白头雨燕,嗖一下,从窗口冲进来,停在小男孩肩膀上。

“娘,雨燕说它听到阿姐的召唤了,但它见不到阿姐,阿姐应该是被关在暗室或是地下室里,但它能确定大概的具体位置。”金泽抱下雨燕,一下一下地抚摸它的羽毛。

“阿泽,你叫雨燕叼着娘的小米蛇去找你阿姐。”金母摘下腰间的荷包,提出一条巴掌长的迷你小青蛇,交给金泽,然后对少年道,“乌木,我们分头行动。”

少年没等金母说完,脚步一错,没影了,只留空气中的一个尾音,“是”。

金母来自神秘的部落,部落里每个幸存活下来的孩子,都是驭兽师,通一门兽语。金母通蛇语,是蛇语脉师,金泽通鸟语,是鸟语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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