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月的“病”痊愈后,她又如往常一样每日到上院,雅安院请安。这日她到上院请安,府里四房的夫人及各房的姑娘们都在。原来秋闱放榜了。府里都在热议这事。刘紫月坐在一角听上一嘴。让柳紫月意外的是头名解元不是严庆元而是柳福生。严庆元考的是第二名。而第三名则是江南名门花家的嫡孙。

刘紫月想到严庆元那个连赠他字画的呆子,心底一阵好笑,果然,她收着的那些字画都跟着他的中举而升值了呢。

虽然早知道这一界寒门仕子有几个比较优秀,但也万没有想到头两名都是出身寒门。而解元的大热门人选严庆东则意外落榜,爆出了今次秋闱最大的冷门。而这个成绩对于相族严家来说也是打击不小。严家出相才,严家子弟个个善诗赋,博通古今。严家族中子弟哪一个放出来不是当界秋闱的风云人物?

严庆东,严家?哦对了,差点忘了,严佳如不就是严家女吗?刘紫月暗想,他不会就是严佳如的那个亲哥哥吧?

果然,听大夫人道:“庆东这孩平日里瞧着不错的,许是安平县主管得有些狠了,考场上紧张才这样的。唉,当娘的不易,管紧些怕把孩子管傻了,松些吧,又担心太过放纵了他。再过两年就该轮到皓儿下场子了,怪让人担心的。”

三夫人拿起桌上果盘里摆着的大桔子,不知道想什么又放了回去。捏着帕子道:“皓哥儿还小呢,嫂子且放宽心了才是。咱们皓哥儿自小读书论在哪都是拔尖的那个,自来省心,不像我那四哥儿,都这么大了还爱玩闹,孩儿心性重。将来若是遇上一个能收他心的,自此发奋读书,我就是立刻死了也能安心闭眼了。”

二夫人呸地一声吐出桔子果核:“提到这事,我倒想起一事来。我说三弟妹,不是我说,你们家四哥儿也太不像话了,外头鬼混也就罢了,手都伸到我们二房来。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连叔伯兄弟的房里人都惦记上,专做些偷人的烂事。昨个儿桃夭那丫头还在我面前哭诉说四哥儿欺负她,竟然差点就得手了。桃夭儿是三哥儿的教引人事的通房丫头,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在场的众姑娘们听了都羞红了脸,很不自在。老夫人见此忙出言制止:“越说越不像话,这些个脏事也能在姑娘面前提得的?还有你,老三媳妇,四哥儿也该管起来了,这眼见着孩子就大了。”

二夫人也自觉失言,忙将偏了的话题又转到秋闱的事上来。二夫人亲手拨着一个桔子,边笑着对大夫人道:“大嫂,我瞧着柳福生和严庆元这两个都不错,年纪也正合适,配我家那三丫头也正好。”

大夫人还未答话,三夫却在一旁抹嘴冷笑:“不是说要让三丫头做紫月的陪嫁媵妾,怎么这会子又掂记起柳解元,严举人来了?”

二夫人道:“这事我琢磨过,三丫头是嫡女,做陪嫁媵妾怪可惜的,我们二房六姑娘也十二了,贤王那里就让她去吧。三丫头的就在柳福生和严庆元这两个中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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