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平县主府,刘紫月在青竹的搀扶下踩着马凳刚落地,就有一名身着灰色锦衣,长相清秀的小厮向她迎了过来。青竹将宴会的烫金描花请贴拿出交给小厮。那小厮说是安平县主要见见刘紫月这个未来的侄儿媳妇,让将她另引到花厅相见。于是刘紫月与家中众姊妹在此分开。至于众人所带的丫环,因为参宴的人多,都不许随侍,被领到安平县主府的茶水间候着。

安平县主府果然如传说的那样秀美壮丽,廊沿门窗没有不精雕细刻的,珍木翠笼,奇花异草抖擞精神,楼阁高耸挺拔,亭台林立错落有致,飞楼插空。真可谓是一步一景,处处皆可入画中。

刘紫月进得花厅,只见正堂上挂着一幅前朝名家古画富贵花鸟图。古画左右配着一幅对联,字体俊秀端方,力道遒劲。刘紫月瞧了一眼下角落款,对联乃安平县主相公严宏博所作。

据刘紫月所知,安平县主与严家大爷析产别居后独居这此。看这幅对联,想来安平县主仍是极爱严家大爷的。只是不知道当年出了什么事,二人才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刘紫月在花厅未多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想来是安平县主。刘紫月起身恭候。只见一高贵美艳的妇人领着四五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刘紫月按规矩行礼。美妇坐定上首主位,并未叫起。

“抬起头我看看,表哥把什么样的人儿许了湛哥儿了?”安平县主掩嘴轻笑着吩咐道。

当看清刘紫月腊黄且粗糙的肌肤和平平无奇的样貌似时,安平县主毫不掩饰地嫌弃道:“长得也太难看了些。五观比例都不行,还有,你这肤色是怎么弄的?听说你在乡下养了几年的病,怎么就养成乡下粗妇的模样?也是你命好,八字与湛哥儿相合,不然,就你这样子,白给人做小也没谁愿意的。不过话说回来,大家闺秀,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以后样样都要学起来。既然赐了婚,皇家的脸面不容有失,要守妇德,不可学那等下贱妇人,四处勾引男人。”

安平县主早八百年都嫁了人的妇人,还老以皇室中人自居,左一个我们皇家,又一个我们皇家的,半是说规矩,实则是在训斥刘紫月的不守妇道。

安平县主玩着如小葱般娇嫩的手指,傲傲地说着:“皇家呀规矩大,可不比你们乡下,听说你母亲也有给你们寻教养嬷嬷的事儿,我看,也不用寻了,等宴会后,我回了皇后,让她指一个宫里懂事儿的去。你跟着学仔细了。若是再出现引搭男人的事儿,可不等我出手,进猪笼,骑木马,翻铁轮子,十八般现成的手艺,总有你挨个尝味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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