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贤王天煞孤星祸国害民为借口,明目张胆地玩着阳谋。上午赐下他精心挑选的小茶礼仍觉得不过隐,硬逼着白医仙拿出她最为珍爱的一种极品丹药阴阳神仙丹。他招集了宫中一众御医,连同朝中几位正直敢言的御史及皇室颇有威望素有公正美名的皇叔一起到贤王府探望病重的侄儿。
御驾亲临,贤王府大开中门。皇上为表慈爱仁德,当众吩咐了随侍太监先一步到贤王府通报,嘱其卧床就好。既然出了宫了,不讲君臣之礼,只叙叔侄之情。因此,此番在大门外迎接的是大管家等贤王府一众侍从。皇上免去了贤王府的一应招待,径直领着众人一同走到贤王病床前。当着众人的面,很好地演了一出皇叔父关爱小侄儿的戏码。
皇上见贤王出气多进气少,病体日渐沉重,心中窃喜不己。面上一面忧心侄儿的病情,一面斥喝太医无能。
贤王虚弱地笑着劝解道:“叔父不必如此,凡事有命,不必强求。都说医者能医病,却医不了命。比起哥哥们来,我多活了这些年已算是幸运的。”
皇上叹了口气,没有坐太监们搬来的铺陈舒适软椅,而是就近坐在床沿上。他拉起贤王冰凉苍白的手,说起当年太子皇兄的好,伤心道:“皇兄就剩下你这一根继香火的,若是有什么闪失,皇兄这一脉岂不是要断绝?”
皇上拿出白医仙献来的那颗阴阳神仙丹,让太监拿了水来调开。趁众人没反应过来之际,亲自试了一回药。
皇上拿过太监试脸的帕子道:“朕自己来。你瞧,这是好药,对身体有益无害。白医仙朕信得过,你们都起来。湛哥儿快服下。”
贤王看了一眼热切希望他喝下药的皇上,垂眸暗自冷笑。怪道今天如此反常,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贤王一阵猛咳欲要以此避过喝下皇上赐下的药。怎么奈皇上故作生气地道了一句:“侄儿是怕皇叔下毒,信不过皇叔?”随后当众让御医上前验药。
贤王又用了一个缓兵之计的法子,寻了几个借口,都不得拖延。避无可避,无法他只得喝下药。皇上走后,贤王传府医下看,都道无事。他自己观察,见并无不适症状,虽心中存疑,但无暇理会,因为此时他收到有关凤隐卫信物的消息。
夕阳西下,余辉将一整块天际都烧得通红。贤王正对着夕阳负手站在湖心八角凉亭内,背对着龙一道:“怎么突然就有消息了,而且还是在封地附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贤王隐隐约约有不安之感。太巧了,仿佛这个消息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龙一跪在地上低头道:“具体的不太清楚,皇上那边露出得到的消息,他们的人已经在行动了。”
贤王沉思道:“怕是圈套,这样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等他们两败俱伤时你们再动手。”看不清形势,将局势搅浑也不失为了种办法。反正他手里有龙隐卫,凤隐卫只要不是在皇上手上都好办。
这天夜里,刘紫月一如往常地坐在矮榻上雕花木棱窗前打坐练功。洗经伐髓过的身体果然不一样,她修练圣女心经的进度比书上记载的要快上数倍不止。就在这时,房里闯进一个人来。
那人刚进屋,就忽地一头栽倒在地。刘紫月警觉小心上前探查。将来人扑在地上的正脸翻过来。她这才发现,那人脸上戴着的是那个她所熟悉的青面獠牙面具。是他,贤王?瞧这样子应该伤得不轻。刘紫月将人安置在床上,唤来了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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