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冷冷地撇了一眼刘紫月:“为何?”过继?是嫌弃他,婚后不愿意要子嗣?
“不是,那个,我是说给贤太子过继一房子嗣。”刘紫月吞了吞口水,顶着贤王扫射过来冷嗖嗖目光的压力又道,“若是不可以的话,不要真过继,只要放出个过继的风声就好。”
贤王神色回暖道:“理由?”
刘紫月的理由很简单,皇上在她的婚事上,利用贤王的孤煞祸国的名声大搞阳谋。把她当成任成可欺的弃子,破烂丢给贤王,又在婚事上送出那样的小茶礼,羞辱于她。她面上虽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是真怒了。皇上是吗,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会耍阳谋,她也会。姐的计谋可比你那不痛不痒,伤敌一千自损名声的做法高明多了。君不见贤臣退蔽,小人成群左右?
刘紫月道:“皇上三番四次逼迫贤王府,此番又借着命格的事大做文章,不外乎是期望王爷早死,他好顺理成章地收走贤王府的势力。如若贤王府过继一个,不不不,只要放出过继子嗣,继成财产的风声就好。必会引来皇族内部争斗。朝中皇上自以为傲的三王鼎立的平衡局势可破,自有皇上焦头烂额的时候。”
贤王犀利地点评道:“朝中太子,大皇子,五皇子,三王夺嫡的党争派系已成。若是放出贤王府过继的风声,看似平衡的朝局,必将动荡。皇上一向视贤王府的家底为囊中之物,岂肯坐视到手的肥肉被他人刁走,哪怕是他自己的儿子?因此到时他的动作必然不少。”
刘紫月道:“正是呢,都动作起来,乱些才好。搅浑局势,王府必然有机可趁,最终受益不少,王爷不亏。”
贤王单手托着下巴,斜支在床沿上,慢幽地吐着字,无耻狡辩道:“引来一群狼,王府受益暂时估算不到,相比紫儿来,吃亏多了。此事一出,聚焦在紫儿身上的目光将暂时移开不少。比起一个可以继承贤王府的子嗣来,你这个无权无势的王妃,更显得无足轻重。”
没想到这丫头不但能经商,还懂政治。皇上的眼睛一定是被屎糊了,才会错把明珠当鱼目。皇上近来蹦达得太欢腾了些,是该好好让他吃吃苦头,收收爪子,不过只这些还不够。先是对他下药,再用调虎离山计将龙卫调走。看来凤隐卫信物的消息定然是个圈套,皇上此计目的在他。
贤王看了一眼桌上的小茶礼,昨天刺客闯进书房时,打斗间下意识地抱在怀里护着,后来侍卫中出现叛徒,在他受伤后,毒发危急时,下意识地竟然跑到紫儿这里。
刘紫月咬牙道:“条件?”商场多年,怎么会不明白,没有什么生意是不能合作的,只有能不能拿得出对等的筹码。
贤王笑道:“喝茶。”
“喝茶?”刘紫月疑惑,这是什么条件?
贤王眸光闪闪狡黠地轻笑道:“对,紫儿再喝一碗茶,这事就算本王应了。”大茶,小茶娶媳妇。贤王发现,没有什么比让媳妇喝他送的茶,更让他开心的事。方才见刘紫月喝他的茶,比他自己喝还香。自此以后,某只养成了一个让媳妇只喝自己送的茶的癖好,并且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多年后,刘紫月回想这段,悔不当初,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因为一碗茶,她把自己给卖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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