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不解道:“姑娘说的,红线不懂。”

刘紫月笑道:“没什么,以后你自会明白。”红线很聪明,很多事情学得很快,事事一点就通。但是因为被白医仙囚禁多年,性子单纯了些。

贤王府过继子嗣的事,她只看热闹,那只狐狸既然出手了,定不会叫自己吃亏,到时候总有皇上的苦头吃,她的目也就达到了。

除了过继子嗣一事,红线还说起京城发生的一件哄动的大事,事关严佳如。自美味居倒闭关门,严佳如被安平县主送到家庙去,刘紫月就没在留意过她。

“她回来了?”刘紫月吃惊地道。她手中握着剪刀的手用力过猛,咔嚓一下,将她有剪了一半的窗花给剪断了,她索性放下剪子。

“可惜了。”红线拾起桌上剪了一半被毁的窗花,“姑娘,说好给我剪幅窗花的,你可不能耍赖。”

刘紫月捏了捏红线的鼻子:“放心,一会儿再给你剪过的。快说,严佳如怎么回来了?”这才去家庙多久?

原来,严佳如在家庙的时候,嫌弃家庙的生活清苦,伙食素淡难以下咽。因此,时常领着丫头偷溜到外头小镇上吃小灶。安平县主的掌上明珠谁人敢惹?那严家家庙的掌事,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严佳如在一次外出回来的路上遇上一群流窜的乞丐围堵乞讨。严佳如刚在乞丐身上吃了大亏,被害得躲到家庙避难。因此她非但不拿出一文银子打发围堵过来乞丐,还嚣张地拿九节鞭打人。

两方的矛盾就此激化。乞丐抱成团,仗着人多势众,山高皇帝远的,哪里管是县主,娘娘的,抡拳就打起来。严佳如寡不敌众,三脚猫的功夫很快就败下阵来,吃了亏,不但被乞丐抢走身上所有的银两,还被人刮了脸子破相。

刘紫月给自己和红线各续了一杯茶:“然后呢,她就这样回来了?”

红线点头:“嗯,回来有一阵子。破相了,自然被安平县主接回来养伤。”

刘紫月抿了一口茶润喉,不紧不慢地道:“大惊小怪,事情虽然不但没有你说的哄动京城那么夸张吧?严佳如我们不管她,只要她不惹到咱们头上就好。”

红线正喝着茶,听刘紫月这么一说,急于接话的她,一个不注意,被茶水给呛着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鼓着胀得通红的脸道:“姑娘近来没出府,您是不知道,我说哄动京城的不是她严佳如破相,而是,她近来以维护京城治安为由,领着安平县主府的侍卫大肆驱逐京城内外的乞丐。”

刘紫月吃惊地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乞丐虽然只是一群污合之众,可是公然与之为敌好吗?”

红线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安平县主因为她的脸伤,很是纵着她。据神医谷内线消息称,严佳如脸上的伤本来不算厉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乞丐的手脚太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脸上的伤越治越糟糕,最后弄得整张脸都快要烂了。安平县主为此,还特意进宫向皇后求来恩公配制的伤药和美颜膏,但是最终脸伤是好了,可是却留下了连美颜膏都无法祛除的大面积伤痛疤。”

刘紫月惊讶地道:“美颜膏都不行吗?”小舅舅给她的美颜膏祛疤的效果很不错。美颜膏不但将她身上早年被孽待留下的疤痕全部祛除,还将她的肌肤滋养得又嫩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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