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雪了?”刘紫月伸头往雕花木棱窗外看。
“可不是,才停了小半日,又下了,这鬼天气怪冷的。”红线拿过刘紫月手中的空白书册闻了闻,“疑,这是舍子香。”
“既然有这个,不会也有那个吧?”红线神色凝重地将匣子里的笔墨砚等物全都拿出来,闻过来,又看过去,“果然,是那个没错。”
刘紫月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这个有什么不好?”
红线伸头看了一门帘处,又走到雕花木棱窗前神神叨叨地看了看,将笔墨纸砚全收进紫檀匣子,抱起,拉着刘紫月一径向里屋说话。青竹整好床褥,见刘紫月与红线走来,也跟着站了过来。
红线将紫檀匣子放在里屋圆桌上,重新打开,拿着书册神情凝重地道:“这个纸被舍子香泡过。所谓的舍子香,取名源自舍子花。舍子花您知道又名曼珠沙华,彼岸花,天涯花。只是取了这个花名的意思,配制它的原料却与舍子花不相干,而是经多种名贵香料精心调制而成。听说配制的手法极其复杂,天下只章华夫人才能配出,难得得很。当年我在白医仙身边时,有见过她使这个。”
刘紫月凝眉道:“有毒吗?”
红线摇头:“我正要说这个。虽说它无毒,但是与另一种天叶香同用,久闻能使有孕之人落胎,无孕之人绝子。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有叶时见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舍子香与天叶香,二者不在一起时均无毒,但是花香与叶香同在时,久闻则是能致人落胎绝嗣。”
“你是意思是说这里面也有天叶香?”青竹插话道。
红线指着紫檀匣子里的墨条,点头:“有的,这个天叶香藏在墨里。”
刘紫月拿起紫檀匣子里的那块黑色描金花卉纹的墨条,正要凑近细闻,却被青竹制止道:“姑娘方才闻了那舍子香,此刻最好还是不要闻这天叶香。”
刘紫月手指轻轻抚过墨条上精致的描金花卉,以及墨条端口:“墨质细滑,色润而匀亮,可惜了一块好墨。这些是谁送来的?”
青竹自责道:“下午黄嬷嬷来过,放下东西就走了,我当时也没细看,这事怨我。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就说有毒,将东西原样退回去?”
刘紫月拍了拍青竹的肩膀安抚道:“事情既然出了,总能想到应对的法子。这事不单只冲着我,瞧着吧,后头还有龙门阵。好在有红线在,咱们已然识破这毒,得了先机,不如就给她使上一计。”当场没说有毒,事后拿了东西退回去,人家只说经了多道手了,不与她们相干,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无关痛痒。打草惊蛇不说,还被人斥责一回不孝,无端怀疑贤良待她如亲生的贤良好继母。白吃一回哑巴亏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敢算计她,就要做好被她反咬一口的准备。
刘紫月低声吩咐青竹守好门户。又在红耳边低声耳语对一些事进行吩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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