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展不解道:“咱们去西北做监军,皇上会答应吗?还有西北连吃败仗阿湛是说西北常家有不臣之心,通敌判国?”
贤王冷笑道:“皇上,他会答应的。通敌判国倒还不至于,常家不傻,做个西北王多痛快,西华国国君老了,朝局也不如表面光鲜,内斗不断。他这几番败战接连吃下来,无非是找借口向朝庭要钱要粮,找个光明正大扩充军队,招兵买马的借口罢了。想必如今皇上御书房案桌上,此刻已经摆着西北要钱要粮征兵扩军的折子。兔死狗烹,西北常家不但懂得,而且很会利用局势让自己在西北壮大。西华国在一日,就需要他常家。瞧着吧,皇上会批的,只是批多批少的问题,皇上要常家,也忌惮着他们。”
贤王食指指尖在案桌上有节律地轻点着,他谋的就是这个,顺利的话,他借由此事插上一脚,就此掺和进西北军事中。
这日听雨轩,刘紫月坐在隔扇碧纱橱的暖间里,跟青竹学针线。青竹通过管家,还真把贤王那厮的尺头给拿来。刘紫月让青竹在听雨轩私库中挑了两匹透气性好普通纯棉料子。
青竹抱怨道:“姑娘,这料子也太普通了些,合适吗?”
刘紫月道:“里衣料子不用棉布用什么?”
青竹掰着手指数:“丝料,绸料什么的都比棉布料子好。咱们库中有一匹赐婚时柳国公送来的冰丝料子,要不就用那个给姑爷做衣裳吧?”
刘紫月轻轻敲了一下青竹的额头:“行了,咱们是做家里日常穿的里衣,纯棉料子挺好的,贴身舒服,吸汗透气性好。至于你说的那些,自有绣房的绣娘做好的来。就你家姑娘这点子手艺,穿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虽说是里衣,可是衣身及领子比外衣更贴合身体,领子边缘部份比外衣稍高些,因此里衣衣领部份外人也是瞧得清楚的。
防着刘紫月又袭击她额头,青竹偏头跳开两步又道:“既然是做嫁妆,又是新婚期穿的,虽说是在家里,可怎么也得挑喜庆的颜色,姑娘怎么挑了灰紫色和黑色的纯棉料子?”
刘紫月不好意思干笑道:“额,这个嘛,呵呵都说一白遮三丑,这用在人脸上不错是这个理儿,可是衣裳正好相反,深色的不是可以遮掩丑陋的针角么?”
青竹无语,虽说她没真见识过姑娘的针线活计,可哪里就真会到那个地步?里衣不用大面积绣花,只在领口,袖口处绣些简单的小花边就好。其它的地方,只要按照裁剪好的地方缝上就行。一般初学不久的孩子都能上手。
青竹还想劝说几句,见姑娘执意用深色料子,只得做罢。不过等她见识过刘紫月惨不忍睹的针线活计后,心里不止一次暗自庆幸,还好用的是黑色,灰紫色的棉布衣料。那粗陋别扭的针角脚好歹能遮掩一二。
在青竹与刘紫月拿着花样子讨论里衣领子缘边绣什么花时,吴星月拿着一本深蓝色的书册穿着一身白纱长齐胸襦裙,仙气飘然地走了进来。
吴星月道:“在做什么呢?”
青竹起身行礼:“在讨论花样子呢。”
刘紫月让青竹将东西收起,请吴星月上炕同坐,吩咐外头侍候的小丫头上茶:“二妹妹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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