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住的房子,之前是婆家存放杂物的厢房,早已年久失修。外面大雨滂沱,屋里也成了水帘洞,衣衫被褥,包括她放在柜子里的绣活,都被水淹的一塌糊涂。

偏偏刘王氏在上屋鬼哭狼嚎的骂刘长林不孝,眼瞅着爹娘要被水冲走,自己却守着老婆孩子对他们不管不顾,结果刘长林去了上屋就被王氏扣留下来,到最后她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躲到柜子上才保住命。

第二天雨过天晴,村子里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唯独宋轻云的房子锃光瓦亮,屹立不倒。

周氏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听说刘喜贵去轻云家借粮食碰了一鼻子灰,她就想办法说服刘长林晚上去要银子修葺自家房屋。

刘长林背着她去偷轻云工坊里的肉,最后让倒霉的胖嫂顶包,本来这事他心有余悸,哪敢在这个时候去轻云家暴露自己

怎奈架不住周氏软磨硬泡,想着自己是县令老爷的亲哥哥,刘喜贵也要卖自己几分面子,晾她也不敢对自己咋样,就带着他爹一起,结果没到半个时辰,就被人打成重伤。

王氏知道后把她好一顿骂,扬言治不好刘长林,她就卷铺盖滚回娘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日小叔子也被人打伤,连唐秀芝都被人掳走,有些见识的周氏顿时慌了神,总感觉大祸临头,惶惶不可终日,走神时把药煎糊,又落了一个把柄在王氏手里,她死的心都有,此时哪敢对婆婆有一句怨言

“去找那个小贱人要医药费,你平日里不是厉害吗?自家男人被打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跟我吵架的劲头哪去了?”

不知何时又返回来的王氏破口大骂,周氏就跟木偶一样,搅着锅里的药渣。

骂累了王氏哭哭啼啼的回屋,炕头刘喜庆蜷缩在那里,王氏上去就是一脚。

“去城里看看长春,到底怎么样了?咋不派个人回来送信他这是要他老娘的命啊!”

“去了有啥用又见不到人。”刘喜庆吭哧半天,慢吞吞的说道。

“哎呦我我的心肝啊!”王氏捶胸顿足又是一顿嚎,该死的都是那个小贱人惹的祸,害的她两个儿子都不安生,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想去找轻云的麻烦又不敢,一着急老太婆急火攻心,倒地不起了。

自素衣姐妹离开半月有余,这天福满楼李掌柜过来跟她结账。

一见面恭喜轻云认了孙茂远做义父,夸她有福气,说不定将来会有更大的运气等着她。

轻云笑了笑,请李掌柜上座。

“轻云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城里发生的大事吧?”李掌柜抿了一口茶汤,神秘兮兮的问道。

轻云莞尔,“愿闻其详。”

“刘长春倒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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