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相府大门前停下,岳灵惜刚从车上下来,早已候在门口的岳霖轩快步走了过去,见岳灵惜安然无恙,总算放心下来。

“惜儿,刚才璃王已经派人送来了四千五百万两黄金。”岳霖轩到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今日醉仙楼的拍卖会刚结束,就有相府的护卫先一步回府禀报了会场的情形。当岳霖轩听到璃王以四千五百万两黄金拍下了那些聘礼时,正在喝茶的他惊得差点儿呛住。随后面对璃王府送来的好几车黄灿灿的金子,他才知道四千五百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概念。

他这个相府的所有家当折合成黄金也不过是一千万两而已。这次拍卖会上不但解决了和璃王的婚事,还捞到了这么多黄金,论谋略和魄力,他的女儿即便是一般男子也比不上啊!

惊喜之后,又是随之而来的担忧。太后最是护着璃王,如今璃王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后还不将惜儿恨透了!而且他还听说如今天山族的花少主将琼花仙印送给了惜儿。哎,若是惜儿真心喜欢花少主还好,否则又是一段痴缠啊!

“你们两个去车厢把人给我扶出来。”岳灵惜对着两个护卫吩咐道。

正皱眉沉思的岳霖轩闻言,错愕地抬头看向车厢的锦帘。女儿和丫环采茵已经下车了,车里还会有谁?

正暗自疑惑,那两个护卫走近马车,还不等有所动作,如玉的手指忽地掀开车帘,伴随着一道性感低醇的声音徐徐响起,“惜儿,你真狠心,将我伤得这么重。”

随即,车帘掀起,只见男子墨发用丝带随意的束起,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双眸狭长,眉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勾起妖媚的弧度,浅笑间连天地都为之失色,让人目眩神迷。这张面容夺尽了春花秋月的风情,胜过了高山深海的雄魄。邪魅和尊贵,被他淋漓尽致地展示着,这个男人拥有着妖孽和上位者的双重气息,又俊朗得叫所有人站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

岳霖轩看清楚车上是何人时,一双凤眸霍地睁大,不由惊呼道:“花少主?”

“岳丞相咱们好久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花非霁一看到岳霖轩,顿时那双晶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笑得要多和气就有多和气。

岳灵惜看着花非霁身手灵活地下了马车,顿时满头黑线。有没有搞错,在马车上这个男人可是流了好多血,她还想着花非霁至少得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也能趁此清静一段日子,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快没事了?而且还这么的生龙活虎?

岳灵惜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花非霁从车上下来后,岳霖轩这才留意到花非霁一袭雪白锦袍上,胸口的位置一片嫣红,血迹斑斑。

岳霖轩瞬间大惊,“花少主,你受伤了?”

“岳丞相,是惜儿伤的我。”花非霁眨了眨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一脸受伤地控告道。

岳灵惜白了花非霁一眼,懒得向岳霖轩解释。

“真是胡闹!”岳霖轩见岳灵惜没有出言辩解,于是认定花非霁所言非虚。

“哎呀,本少主的头好晕,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快要站不住了。”见岳霖轩对他十分紧张,花非霁垂眸遮去眼中的慧黠,脚下的步子也开始变得“虚浮”起来。

岳霖轩见状,吓得连忙上前想要扶住花非霁,又突然想起这位花少主素来爱洁,不仅不让人碰触,就连三尺以内也不让人近身。于是,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花少主的身份比璃王还要难惹,再加上素渃曾经和花族主有过纠葛,花少主若是有何不测,惜儿到时惹上的麻烦难以预料。

岳霖轩浓眉皱紧,眉宇间的深深褶印显示出他的心烦意乱。

似乎看穿了岳霖轩的心思,花非霁眸子一转,“虚弱”道:“我要让惜儿扶我。”

岳霖轩闻言,顿时眉间舒展,连忙道:“好,好。惜儿,还不赶紧扶着花少主进府。花少主伤得这么重,一定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岳灵惜闻言,双眸顷刻间幽深起来,看向花非霁的目光犹如凌厉的剑气。原本花非霁受伤,她还庆幸这几天可以免于荼毒,可是没想到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这个男人不但伤势无碍,而且竟然装起虚弱来,看样子是要赖在府里不走了。

当下,岳灵惜狠狠瞪了花非霁一眼,转头对岳霖轩到:“爹爹,难道你看不出这个家伙分明是装出来的吗?”

“住口!”岳霖轩冷声打断。

他第一次如此威严地对岳灵惜说话。花非霁是否假装他当然看得出,不过的确是自己的女儿伤了人家,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视不管。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一定会惹下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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