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我今天要替我家主子杀了你!”冥剑咬牙切齿,失去理智的他瞬间对岳灵惜拔刀相向。

“大胆狂徒,休得无礼!”不等岳灵惜出手,闻声赶来的采茵便替她家小姐出头,和冥剑打在了一起。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这段时间,采茵随着岳灵惜每日都早起练功,虽然没有岳灵惜那般进攻神速,但是也算脱胎换骨。就连后来加入练功的巧鸢也是收获不小,可圈可点。冥剑练武多年,是难得的高手,采茵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仗着身手怪异,短时间内冥剑也将她奈何不得。

虽然岳灵惜刚才一直表现得冷若冰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就在刚才她确实被冥剑的那番话扰乱了平静的心湖。看着打作一团的两人,岳灵惜心中更添烦躁。

蓦地,她袖中雪绸猛然向冥剑飞击而去,正在应付采茵的冥剑分身乏术,顿时被飞来的雪绸卷住,下一刻,岳灵惜直接将冥剑从打开的窗户甩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冥剑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整个人只摔得头冒金星。

他刚费力地起身,只听岳灵惜冷若冰霜的话语穿过窗户传来,“你走吧,你家主子的事我爱莫能助。”

冥剑气得狠狠跺了跺脚,道:“好,我就全当我家主子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上你这冷血的女子。”

房间里岳灵惜听到冥剑这句话,唇角似乎掠过一抹极淡的苦涩弧度。旁边的采茵有些气势汹汹地瞪着窗户外面,见冥剑对她家小姐这么无礼,恨不得再打上一架。随后只闻窗外响起衣袂破风的声音,想必是冥剑走了。

采茵见她家小姐毫发无损,这才开始收拾刚才和冥剑打斗间弄翻的玫瑰椅。采茵略一沉思,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良久的话,“小姐,你真的对花少主见死不救?”

刚才她听到岳灵惜房间里的响动就赶了过来,但是小姐没有叫她进来,她便没有贸然闯进,在外面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知道花非霁身边的贴身护卫冥剑为何要这么对她家小姐无礼了。

虽然采茵也觉得她家小姐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她就是容不得别人对岳灵惜这般无礼,所以刚刚才会火冒三丈地和冥剑打上一架。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跑到天山族去大闹一场将花非霁救出来?采茵你也太高估你家小姐的本事了。”岳灵惜如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只是毫无节奏感的敲击泄露了她的心绪有些紊乱。

采茵听言,顿时心中一动,看来之前她和冥剑都误会小姐了,小姐不是不在意花少主,相反的,小姐正因为关心着花少主,才会让自己保持着这般冷静。

小姐说得没错,单凭小姐一人怎么可能救出花少主。先不说天山远在千里,就说天山族一向神秘,固若金汤,连云天大陆蓝璃、西池、烈焰这三国对天山族都十分忌惮,不敢贸然出兵攻打,小姐纵有惊天之才,终究是血肉之躯。

虽然说小姐如今武功有成,可是遇到像花少主、灵玥大师那样的高手,只有被擒住的份。天山族必定高手如云,小姐若是此番前往,绝对不但救不出花少主,反而是羊入虎口,九死一生。想到这里,采茵顿觉自己刚才有失思考。

“你下去吧。”

岳灵惜吩咐采茵退下,采茵点点头,提醒岳灵惜早点休息,这才叹息着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燃了一盏绢纱灯,微弱的灯光仿佛笼罩了一抹薄雾轻愁。岳灵惜双手托腮,目光凝望着跳动的烛火,心绪复杂。

想起刚才冥剑骂她是红颜祸水,她的唇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冥剑倒真看得起她,竟然将她归为红颜祸水一类。可是自古男人都只将所有的过错以一句“红颜祸水”统统加诸在女人身上,试问她一向待花非霁冷淡如水,是对方一味地纠缠于她,难道因为她拥有着一张姣美的面皮,她就是红颜祸水?从开始到现在,她可是对花非霁没有过一丝纠缠。

此刻,岳灵惜越想越郁闷,明明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管不顾那个人的死活,可是鬼使神差的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出那张魅惑人心的面容。

她恼火地用手捶了一下桌面,咬了咬牙,在心里很快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她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之前几次三番蒙得花非霁帮助她,那么这次她不妨一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救花非霁。

一念至此,她整个人忽地就轻松起来,她起身用手捂着哈欠连连的嘴巴,上床睡觉。不消片刻就睡着了,只是好看的眉宇间分明凝着一抹轻愁。

翌日清晨,采茵端着洗漱用品进入房间时,发现岳灵惜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看到推门进来的采茵,岳灵惜忽地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采茵,待会陪我去趟法华寺。”采茵放下银盆的手微微一顿,抬头面露惊愕,随即惊喜道:“小姐,你是要去为花少主祈福?”

“当然不是。”岳灵惜挑了挑眉,出口道,“佛祖就那几个,每日烧香祈福的人不计其数,佛祖哪来得及帮助每个人实现心愿。”

从前的她不信鬼神,但是自从灵魂穿越之后,她不知该不该相信鬼神一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靠自己的亲身努力,远比寄希望于佛像要有效。不是进寺祈福,采茵倒不知她家小姐是何用意了。她上前拿起玉梳一边替岳灵惜梳发,一边不解道:“那小姐打算去法华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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