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银黛见众人的反应,便知道犹自发痛的双唇必定肿起老高,这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想用手遮住,可是刚刚碰到嘴唇又痛得一阵龇牙咧嘴,让原本就已经颇具滑稽样儿的她,更是叫人不敢恭维。
“岳灵惜……本宫……要让皇上哥哥……杀你!”银黛瞪着岳灵惜,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她从小到大被先帝如珠如宝地娇宠,其他人对她自然事事迁就,何曾有人敢对她说重话,更别说羞辱她,打她了。
如今在大庭广众下自己被折辱得如此模样,对岳灵惜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而她亦很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来结束此刻的狼狈不堪。
“银黛公主想杀我啊?请便。”岳灵惜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淡然勾起,瞥了一眼面目全非的银黛,缓缓道,“公主,是不是在你找皇上之前先将咱们的这笔账算清了再说呢?”
此话一出,银黛身子猛然一颤,双眸惊恐地看向岳灵惜。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该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官家千金才是,可是银黛惊疑不定,为何她在这个岳灵惜身上察觉到了嗜血的气息?
“你别……乱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账?”银黛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着,此刻的她脸上除了无尽的惊恐,哪还能找到之前的嚣张跋扈。
岳灵惜双手环胸,仰着脸优雅道:“伤了我的人,还辱骂本小姐还有我娘亲。银黛公主,你说我是不是要跟你算清楚这么一笔账呢?”
“区区一个奴才……本公主……要了她的命……也不为过!”银黛强自维持镇定,舌头打结道。
她从小到大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拿宫中的奴才出气,不知道多少奴才被她折杀了。
在她看来,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犹如明珠一般高高在上,而那些奴才则如尘埃一般卑贱。她天生就是富贵之命,而那些奴才贱命一条,是注定要被她随意打杀的。
如今,一个岳灵惜对个奴才这么在意,简直是岂有此理。
岳灵惜看着银黛死不悔改仍旧嘴硬的样子,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是来自现代,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思想,而这个银黛自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岳灵惜自诩不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人,采茵对她忠心耿耿,所以虽然采茵是她的下人,但是在她的心中早已将采茵看成是自己的妹妹了。
是她岳灵惜的人,她就绝不允许被人欺负。
岳灵惜的一系列举动让采茵惊愕不已,看着她家小姐为她出头的举动,心里只感到一股暖流淙淙流淌,瞬间周身都洋溢起了一阵暖意。
她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今天就算被银黛公主的马踩死,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谁让她生来就是个奴才命,而与富贵命无缘。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小姐竟然为她出头,竟然为了她惩治当今的银黛公主。
她心里动容之余眼里有淡淡的湿润。
“小姐,还是算了吧。反正奴婢也没有事。”采茵上前轻轻拉了拉岳灵惜的衣襟,不安道。
采茵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岳灵惜带来麻烦,毕竟这个银黛公主身份实在特殊,不同于之前的青樱郡主。
这银黛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又是当今皇上的妹妹,而且还有先帝御赐的紫龙玉牌,这些都根本不是只有太后宠爱的青樱所有的。
“采茵,相府走出去的人不是随意被人欺负的。”岳灵惜知道采茵是为她担心,继续道,“我身边不缺怕事之人。”
在这个异世的生存法则便是弱肉强食,不是说不惹事你便可以安稳度日。岳灵惜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但是若是有人触到了她的底线,那她也绝对不会怕惹事。重活一世,她只想活得随心所欲,快意恩仇。
“小姐,奴婢知道了。”听完岳灵惜的话,采茵略一沉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豁然开朗,小姐说得没错,小姐身边的人不应该自卑,要活得高傲,活得强韧。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护小姐。
“岳灵惜……本宫……今日就放你……一马!”
银黛一脸怒意横生,今日她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依她以往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让对方百倍千倍偿还,可是眼前的对手实在太过强悍。
偏偏她今日骑马出来没有让奴才跟随,否则这会儿早已经将皇上哥哥、母后搬来对付岳灵惜了。
银黛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又开始咒骂宫里的奴才。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明明在宫里十分显眼,平日总有许多奴才从这里经过,可是今日就奇怪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宫女太监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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