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公果然是智珠在握,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只不过元庆公刚才明明已经说过,刘表多疑无决,绝非王霸之才,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笃定他一定会跟袁术争夺南阳的?”裴潜还是不明白裴青为何这么确定刘表一定会跟袁术死磕,因为这并不符合裴青所说的关于刘表的性格。
其实以裴潜自己的才智,如果真的潜心思考的话,最后也一定能够得出同样的答案,可是他现在根本懒得动脑,直接向从裴青这里得到答案,当然其实还有另外的想法,那就是考较一下裴青,看他说的是否符合逻辑,以他的智慧,判断对方所说是否符合逻辑根本就不用动脑。
裴青淡淡一笑说道:“这其实并不难,因为南阳本就是荆州的一部分,而且还是荆州最大的郡,同样也是襄阳的北大门,刘表虽然没有王霸之才,却也有自守之能,袁术占据了他荆州最大的郡,不仅不服从他这个荆州牧刺史的命令,还派孙坚对其发起进攻,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安全,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让他夜不能寐,所以刘表一定会想办法夺取南阳。”
“元庆公果然智慧过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些,可是既然刘表和袁术是因为夺取南阳而反目,如果元庆公你夺取了南阳,刘表会不会和袁术一起联盟来针对你?”
“这个问题问得好”,裴青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其实这也不必担心,只要我在表面上对刘表表示恭敬和服从,他就不会过多追究此事,因为相对于袁术来说,他自然更希望让我占据南阳,这样的话还能帮他守护荆州北大门呢,这就是刘表的性格,胸无大志,只是一心求稳,只想保全自己的既得利益,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不进取就意味着要灭亡。”
裴潜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心悦诚服的说道:“元庆公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我不如也,其实说句实话,我见董卓日益骄横,而且心存异志,为人凶狠残忍,百官公卿人人自危,而且如今关中小儿传唱童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足见董卓天怒人怨,恐怕真的会像元庆公所预言的那样,董卓早晚难逃一死,到时候一旦他麾下将士作乱,关中再无宁日,所以我经过与家父商议,决定前往襄阳避祸,不过今日见元庆公这样一说,觉得襄阳也未必安全,所以我细细想来,不如留在元庆公帐下,一方面能够避免祸患,另一方面也能常常在公的身边请教,增长见闻。”
“啊?这,这可真是太好了,请教什么的青可不敢当,不过青一定会竭力保障你的安全!”裴青一听这话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要知道现在他身边虽然人才不少,而且看起来也有世家的支持,但实际上他身边的那几个诸如陈郡谢氏、陈郡殷氏在后世虽然很有名,现在也不过是不起眼的小家族,而且他手下的人才如殷开山和谢灵运父子也只是小家族中的远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一个说得过去的世家支持他,可裴潜却不一样,这可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而且还是嫡系公子。
要知道现在的河东裴氏虽然还没有发展成为一个大家族,然而在河东的影响力也算不小了,裴潜的父亲裴茂是当朝尚书令,祖父裴晔曾任度辽将军,并州刺史,这也算是一个官宦世家了,这么有影响力的家族嫡系公子加入他的势力,这肯定能够给他带来不小的名望,让他的势力进一步壮大。
而更加令裴青欣喜的是,这也意味着裴潜承认他“河东裴氏”的身份,虽然他在未来的确属于河东裴氏的血统,但并不代表着能够在这个时代得到别人的认可,现在裴潜主动留下,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效忠,这也足够他惊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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