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应过来时,璃瞳连忙试了一试最简单的法术,但是指间凝聚了一点微弱的绿光之后,啪的一下熄灭,便再也寻不见。这是一招天女散花,名字是白君取的,原本只要她稍稍集中一点精力,然后挥一挥手便可以看见漫天飞舞的粉红色,必要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还可以幻化成无数利刃。那时不止是她自己,就连白君也是笑着点点头。

桃花象征希望,看见铺天盖地的粉红色,就是等待着沐浴在好运之中,有谁会不高兴呢?只是现在,她却连这种简单的事都做不了,带不来喜悦与希望。

她顿时哭丧了脸,瞪着冥帝的后背。偏偏冥帝不自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坦荡自如地拿背对着她,这么小小的丫头片子,能拿他怎么样?

一抬脚便已走出好远,留下小冷和璃瞳。最后小冷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走了,那一眼饱含着他的祝福,自求多福吧。他在冥帝身边千年,怎么会不知道冥帝的脾气性格,向来有洁癖的他怎么会容忍别人这么近距离地和他接触?还弄脏了他的衣服?冥帝不把她扔下忘川河就已经很不错了。

璃瞳生气地跺跺脚,觉得不解气又将他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整个人在上面蹦跶了几下,将衣服踩地皱巴巴的满是脚印。蹦跶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生着闷气。嘟着嘴巴,眼眶中盛满了晶莹的泪水,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到了他的衣服上面。

这边冥帝刚走,小冷就跟了上来。

“大人你为何不把她直接赶出去?”他疑惑地问道。

“她还蛮好玩的,无聊了这么多年了,偶尔玩一下也是可以的。”说着眼眸中露出一抹玩味笑容,看得小冷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好冷!

“她为什么叫你小冷?”冥帝出口,望着不远处迤逦而来的曼妙身影皱了皱眉头,似乎大老远的就闻到了她身上那种浓郁的脂粉味!

“属下在地府太久,早已将自己的姓名全数忘记。名字之与我,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他回到,眼中有着淡淡的萧索,的确他在这里已经好几百年了吧,时间久的足以让一个人忘记过去的所有。

大人说要玩,他一个属下敢有什么异议。只是要可怜了那娃子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大人玩得哭爹喊娘、满地求饶。

刚要说什么,一声妩媚的声音便让他住了嘴。

“夫君”这一声幽怨绵长,无限爱意流转,柔软的声调一下子饶过了几道弯,让人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随着这声音,一道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小冷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看了一眼冥帝之后就退下了。冥帝则是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却是不退不走。

腰上一紧,来人已经缠了上来,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圆润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之上。就连跟着她来的那些身后的随从也忍不住害羞地低下头去,两人这般亲密是司空见惯了。只是手中提着的宫灯却是晃了一晃,红色的火苗一下子暗了许多,渐渐变成了黑色,周围一下子暗了许多,也隐去了他脸上的隐忍。

“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冰冷无情,眼眸时不时地露出一丝烦躁之感,但还是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耐性,他不能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自己爱的女人而打乱自己的计划。眸中光芒一闪,似乎想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这会儿估计正抱着他的衣服憋屈地生闷气吧。

她也乖乖地下来了,站在他面前,踮着脚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夫君,人家想你想得紧呐!”

看着近在眼前的薄唇,她微微垂眸,目光停留在那唇畔上,腰肢却是不停地扭动着,她一身丝质的黑色纱衣完全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还是那样不停摩擦着他的身体。

感受到他身子微微地僵硬,她笑得更妩媚了,“夫君难道一点都不想念奴家吗?”

“我们分开才一个时辰而已。”他开口道,在她吻上来之前,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烟儿乖,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你夫君我呢,也要去办正事了。”

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点,然后放开了握着她的手,抬脚准备离去。

“冥荒,你怎么又要走啊!”见他毫无留恋地离去,心烟气地直跺脚,扬手一挥,打翻了好几盏宫灯。宫灯砸在地上,黑色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整个灯笼,然后变成了一堆灰烬,随风而去。几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直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见他走出好远,心烟才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宫里去。

可怜的璃瞳这会儿正抱着比自己人还要大的衣服,亦步亦趋地往那条忘川河边走去。每走一步,那幽怨哀绝的恸哭之声就更清晰一分,脑海中那残肢断手、鲜血淋漓、满目蠕虫的情景就浮现在眼前,胃里翻腾地更欢了。

璃瞳终于忍不住,在一边狂吐起来,吐完之后舒服了许多,只是低头一见,只觉得要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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