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鸟仿佛是一副完美的挂画,男子面若冠玉,一袭白色的衣裳称得出他的飘逸出尘,黑如深潭的眸子温润地看着身边这只红色的大鸟,唇角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边上这只大鸟似乎一点都不认生,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欢快地鸣叫几声。

这是一幅多美的画面,如果只有这一人一鸟的话。

看着白君和鸟儿亲密的互动,被晾在一边的老翁有些无趣地砸吧砸吧嘴,继续掉他的鱼。那浮标却是迟迟无动静,惹得他有些急躁。

“白君还真是能享受,如何来与我这老头子抢一角清闲?”老翁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那双小眼睛紧紧眯着,语气中却是不满,却又不敢明着白白君一眼。虽说这白君上神平易近人,可那也不代表他能随便与人家攀关系了。

白君抚摸着鸟儿的手几不可闻地一顿,“仙人此话何讲?”

鸟儿似乎看出了这老翁与白君之间的不快,伸直了细长柔美的脖子朝老翁叫了几声,吓跑了这附近的鱼儿,似乎这样才甘心,再扑棱几下翅膀,伸直了脖子抖了抖羽毛,那样子极为高傲。

老翁气得几乎就要扔下手中的钓竿了,两撇小胡子气得一飘一飘的,可是逗坏了白君。

“今不过闲来无事,到此地来消磨时光罢了。”白君的微微一笑,又去逗身边的大鸟去了。

自从白君和那该死的鸟儿到这里之后,鱼儿都被吓跑了,哪还有影子!老翁这一天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看着这事不关己的白君和一脸高傲的大鸟儿吹胡子干瞪眼!

又一只鸟儿飞来,稳稳地听在了老翁的钓竿上。于是钓竿一沉,老翁不得不用力握住,只是说来也奇怪,他的钓竿忽然变得好几千斤重一般,险些就要砸入水中。

一用力便挑起了眉头,呲牙咧嘴,这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好笑。

“走开,你这该死的鸟儿!”老翁重重一喝,一挥手就要攻击上去,却是整个身子一斜,正要扑向水中去。

吓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倒是不忘抓住手中的钓竿,跟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身体接近水面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道拖住,瞬间便停住了。

那鸟儿也叫着飞走了,掉下几根沾着鸟屎的羽毛恰好落在的老翁的头上。

“白、白君上神救命啊!”他失口惊叫,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身下这片深不见底的池水心肝颤得厉害。

白君淡淡看他一眼,不急不缓,“可知今水患已除鼠疫已除?”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说的老翁一愣,信道,这水患与鼠疫与他何干?他可从不插手这凡间的事情的,他只要过过这种休闲日子就好了。白君这话说的,是在责备他不管人间世事吗?

可不插手人间事的仙家太多了,何必来为难他一个?

“莫不是白君上神也想让老头子尝一尝被水淹的滋味?”老翁疑惑地看着边上这一人一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鸟儿的眼神竟有些眼熟。

“仙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白君伸手一扯,扯住虚空,却是将老翁给救了上来,“我是看着仙人快要掉下去,帮了你一把。”

被就救上来的老翁面色不太好看,握着钓竿的手有些颤抖,看来今日这鱼是钓不成了。

白君放下钓竿起身,站在跌坐在地上的老翁面前,“听说令媛下凡除了水患与鼠疫,为人间做了一件好事。”

“那是自然!”老翁嘴边那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听白君这话觉得好笑,只是忽然转念一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仰头看着面前的白君,一脸愕然,“水患不是说在今日凌晨就已经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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