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楼。
几十名少男少女正安静而贪婪地翻阅着典籍,从中领悟武道真谛。
这儿,是内院学生的乐园,外院孩子,除非是力士接近五阶、即将要晋阶的,功力太低的,根本没到这儿研习的必要。
功力太低,老师也不会发给许可牌。
秦天没有许可牌,但他知道怎么进入。
“吱”
门被推开。
守门的抬眼看了看秦天,伸出了手:“许可牌。”
手心一凉,守门的低头一看,有块一两重的纹银,静静地躺在掌心。
他急忙攥紧拳头,脸上毫无羞愧之色:“嗯,好,去吧。”
秦天冷冷一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搁哪儿都一样。
现在,一切都变了模样。
两人并肩而入,缓步走进藏经楼里。
里面,眼珠碎了一地:
“这不是外院秦天吗,他连力士一阶都没踏入,来这儿干什么?”
“连这种人,老师都发给许可牌,难道藏经楼这么不值钱了?”
“哈哈,心倒挺大,跨不过力士一阶,直接到内院来修炼了?”
几乎所说的议论,都透着一种露骨的嘲讽。
对于秦天,有同情他的人,但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嘲笑、轻蔑。
弱者,活该被人欺负的命。
也有人嫉妒秦家以前的风光,如今正好落井下石,图个心理痛快。
秦天不为所动,一路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书架,渐渐向最里面走去。
越往里,武技的功法越高。
“扑哧”终于有人笑出了声。
笑的人,正是刁得利,他几乎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看看,他走到最里面了,这是力士六阶以上才用得到的武技,他想学?”
几个小弟随声应和:“屁,他看都看不懂。”
一个光头男:“就算能看懂,他有这功力么?什么境界配什么武技!”
有个矮冬瓜立即接上话:“刁哥,干脆用你的刁家拳,传授他几招得了。”
刁得利则一声不吭,只是眼神如把杀人的刀。
秦天回过头,深深地盯了眼刁得利和他的小弟,但什么也没说。
刁得利目露凶光:“看什么看,不服是吧?不服来战!”
秦天淡然笑笑,回头继续扫视着书架上的武技。
果然如世俗气见,力士初段如果修炼,有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算了算了,不看了。有时间不如抓紧去修炼功力。
转过身,背着双手又朝门口走去。
这回,人们真的忍不住了。
进入藏经楼,连本书都没翻的,古往今来,秦天算是第一人了。
这不是白白糟蹋了老师发的许可牌吗?要知道,许可牌一次一用,一个学生每月才能有一次机会。
刁得利抬起了头:“怎么,藏经楼这么多武技,就没有入你法眼的?”
秦天轻轻点了点头:“嗯,都简单了点。”
龙洛武帝的记忆里,各种失传的功法多如牛毛,只要他的识海之门被一扇扇打开,藏经楼与之相比,大象之于蝼蚁的差距。
“啪!”刁得利气得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秦天,说话不要太狂妄!”
秦天面无表情。
刁得利傲慢地走了过来:“你现在是力士几阶?”
“哈哈哈”藏经楼里的这些笑声,倒真的是狂妄无比了。
一个外院低级别学生,不知怎么搞到张许可牌,当着内院这么多高年段学长的面,居然说武技简单?
恐怕,你连看都看不懂,装的什么逼!
刁得利轻蔑至极:“藏经楼的武技,每一样我们都如获至宝,你说简单?我力士五阶怎么觉得很深奥?”
秦天淡然笑笑:“那是你的事。”
刁得利近乎咆哮:“秦天,我尚在苦苦钻研,你说简单,意思是我还比不过你一个力士境也踏不入的废材?
秦天并不想跟他罗嗦,顾自跨过了大门。
有时候,沉默比犀利的语言更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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