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伦越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别看群里悄无声息的没几个人应声,但实际上大家伙都是在白伦越表态丢了人以后,悄摸摸地跟了过来。

白伦越站在办公室门口了却没推门进去。

而是转身冲着身后一帮一派君子之风的跟屁虫哼了声。

身后跟过来浑水摸鱼的纷纷笑容满面,开始客套。

“那个啥,白教授先请。”

“是是是,白教授走在前面就别谦让了。”

“白教授就是大度,还特别有担当。该谦让的时候从来不会高调一下,该一马当先的时候就一马当先。”

夸都已经夸完了,这会儿再去反驳一下,显得自个儿好像担不起这声夸一样。

白伦越哪里不知道这群搞语言学的小九九,只是这会儿跟他们斤斤计较没意思,他还想去瞅一眼那篇垃圾到底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一进门,就看到办公室中央投屏了一个实时编码,扫码之后才可以获取内容。

陈寻这老狗都能在群里吆喝垃圾营销了,这会儿能干出这事儿也正常。

一群教授讲师们见怪不怪地,抬起手腕对着编码扫一下然后获取了文章内容。

白伦越最先进来,也是最先获取了内容的。

他倒没有立马坐下就看,而是转身就准备出门。

笑话,之前把他套路来了就算了,这会儿东西到手了,腿还长他身上他还不能走吗?

再然后,他就发现门被反锁了。

“陈!寻!”

陈寻院长笑眯眯坐在办公桌主桌后:“别这么急着走嘛,留下来大家探讨一下。”

白伦越:“我不认为这种文章有什么探讨的必要,这文本不值得人去解构。”

办公室里有支持派的教授反驳:“你这话就有失偏颇,解构主义认为……”

“骆教您等等,我们别把话题扯开了。”

陈寻院长及时安抚住两年一大刊、一年仨论文的老教授,阻止了办公室变成他的个人讲座,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就算足够差,你也要找出充分的理由来反驳我,个人情绪是作不不得数的。”

白伦越转身回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拉开凳子坐下,表情凝重得能把他手下的学生们都给吓死。

不过他手下也没几个学生就是了。

一般优秀的老师都会有无数学生抢破了头想要挤到他门下。

白伦越教授年纪轻轻,成果可人。

本来应该也是广收门徒的一位,但偏偏他的弟子却寥寥无几。

也不是他不怎么收学生或者是限制了名额,而是学生们都不怎么敢往他这儿报。

除了要求高,早在一开始就刷了太多。

还有原因是在更早的时候,学生们都不敢往他这儿报。

他可是出了名的严格高效,仰慕他的学生跑星网上查一查他的论文,以及他手下学生的论文,没有哪个不被那质量和数量震惊到。

看上去的确诱惑力特别大,但是有成果也得有命享才对。

跟了他的话,估计梦里都要分析文章吧。

壮年早秃、英年早逝那都不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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