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勒依很清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秦络没有未来。秦络却不想认输,他想和叶勒依白头偕老,他想向命运抗争。
叶勒依含情脉脉的看着秦络,扑到他怀里,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他推倒在了地上。
“你……”秦络感觉这个姿势,有点尴尬。
叶勒依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秦络肩上,让他不得起身。她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中原不是拜完天地后,就要……入洞房。”
“……在这里?”秦络脸色微红,洞房?房在何处?
“不然呢?”叶勒依反问道,“要不去金宫,或者你的帐篷里?”
这两个地方,全是龙潭虎穴,的确不是个好的去处。可是,在这里,草丛中?秦络瘫在了草地上,无语望天。
叶勒依调戏道:“都是夫妻了,不要害羞嘛。再说,这里就我们俩,旁人也不会过来。”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秦络脸都红了,“你这个女人,不知羞。”
“废话少说!”叶勒依怒了,直接如闪电般出手,在秦络没有任何防备之时,替他解开了外袍。而后俯身,一个狂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叶勒依的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牙关,攻城略地,越吻越深,时而转圈,时而轻吮……如同疾风骤雨般,两人仿佛陷入了晃动剧烈的小船中,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借着本能挣扎、沉沦。秦络修长手指一点一点抚过叶勒依的面庞,继而拔去她的发簪,指尖萦绕于她顺滑柔软的青丝间。
此时,叶勒依青丝散落,微微颦蹙眉眼,修长的睫毛不时的轻轻颤动。秦络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埋首于她发间,似乎闻到梅花低回的冷香。
两人都觉得胸中升起丝丝暖意。那积蓄已久的情感突然喷发,覆唇深陷,意乱情迷……
红裙委地,衣带飘落,一瞬间天倾地覆,一发而不可收拾。
生命的大和谐。
在秦络和叶勒依酣战淋漓之时,阳城那边,也正在激烈的交战中。这一日,拓跋冽再度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冯将军站在城头,临危不惧,指挥若定,一显大将本色。
拓跋冽的骑兵,不可不谓强大英勇。但是面对把防守战打得滴水不漏的冯汝炳,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拓跋冽只得采用人海战术,让士兵举着厚重的盾牌,冒着墙头纷飞的箭雨,向城楼方向冲击。城楼上,冯汝炳指挥着弓箭手,有条不紊的放箭。每每都是等到城下敌兵进入射程范围,越靠越近时,他才下令放箭,每一次都是箭无虚发。
在后世的史书记载中,这场战役可以说是毫无看点的。没有出奇制胜的奇兵,没有以少胜多的经典。他们只是中规中矩的打了一仗,拼的是人海战术和坚持。然而后人不知道的是,这场战事中,运用了很多战术。侦查,反侦查。用间,反间……
交战的双方,一方是绝世名将,一方是年轻有为的可汗。他们彼此用了很多计谋,却被对方一一化解了。而拓跋冽和冯将军都深为忌惮对方,因此行军排阵上,双方都颇为谨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爆出一丝丝破绽,让对方察觉,抓住这点漏洞,穷追猛打。
这场从秋天就开始的侵略战,从拓跋冽带领项羌铁骑席卷南下,终于在阳城,停住了脚步。拓跋冽和冯将军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在阳城之下,开始了长达几个月的对持。然而这种胶着的战况,对南楚最为有利,而对于孤军深入的项羌来说,对持的越久,粮草消耗的越多,而项羌后勤不足,长此下去,定然无法供给前方军需。
至于拓跋冽沿途抢夺的那些东西,吃的都留下来了,而金银财宝,则运回了项羌。但这些粮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法满足项羌二十万大军几个月的消耗。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冬季,秦络望向天空飘落的雪花,默默的出神。阳城之战打了将近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分出胜负。铁骑孙和柳长风对此倒是很乐观,觉得大楚必胜。但是秦络却有些感叹,大楚即使胜利,也是惨胜。这场战争所消耗的那些人力物力,是补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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