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九是被老和尚说通了,看起来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误解,跟着老和尚一路走去海市气功协会。但一路上留了个心眼,好啊,我想你怎么像飘来漂去呢,原来是因为僧衣宽大,走路的时候,小腿摆幅极主要靠的是足尖点地发力,加上僧袍下摆的遮掩,不注意看的话,就像在漂浮行走一样。

时间有时候很快,比如说人在重复同一件类似的事情,读书的时候,早自习,数理化,中午吃饭,下午英语语文加体锻课,晚上吃饭然后睡觉,那么回忆之前一个月的经历,基本都相同,和过一天没什么区别。

时间有时候又很慢,就像祢九,从早上今天7到现在也不过只过了两个多小时,却经历了不少事情,祢九现在坐在海市气功协会小楼的二楼会议室。

“姓名。”李晴晴拿笔和表格发问。

简陋的,椭圆形的由餐桌改制的会议桌,桌首位坐着圆觉大师,左侧是正在登记祢九资料的李晴晴,右侧是个低眉耷眼的老道,梳着道髻,白须白发,但是一张脸却红光满面,皱纹都没多少,属于完全看不懂年龄的一类。桌子的末首就是祢九。

“祢九。”祢九回答道,既然老和尚说了只是作为身份登记,并不会没事就像海市精神疗养院的白大褂大汉们抓六代前辈那样抓祢九,那么有些个人信息说说也无妨。

“家庭住址。”李晴晴捋了下披散下来的齐肩发。

“茅山香炉峰峰脚下。”

“啊?门牌号呢?”

“没有门牌号啊,一直就在那。”祢九据实以答,一千多年沧海桑田,以前自己和师傅在那里修道练剑的痕迹早就消失殆尽了,你们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晴儿,不要问那么仔细嘛,随便记录下就好了,老道以前登记的还是终南山咧,哪有门牌号。”低眉耷眼的老道插了句嘴,语调不温不火的,但眼睛一张一转之间,精芒闪烁。

“好的,离火道长,那么,祢九道长,你的师门是?”李晴晴一边回答离火道长,一边用秀气的字迹继续记录。

“师门?你问的是我师傅对吧?茅山香炉峰峰脚下老道士。”

“扑哧”李晴晴忍不住笑了,什么古怪的师门。可能感觉有点失礼,忙用葱白手指挡住下半个脸蛋。

圆觉老和尚暗暗和离火道长对视一眼,这个年轻人祢九的信息老和尚已经偷偷告诉过离火道长了,一个能让自己心里都发毛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修道者。离火道人却很淡然,微微颏首。

“好吧,那你的特长是?”李晴晴抿嘴憋着笑,嘴角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

“特长?”这个怎么回答?心念电闪,说无想转生?北斗百烈拳?不行,这都是傻瓜宋小明瞎胡扯的,特别是留在脑海记忆里面宋小明在使用北斗百烈拳之前甚至想在自己身上戳七个洞,只是因为惧怕自己报复,这才作罢。

“就是你会些什么,比如说,我们圆觉大师是有道高僧,他的念力特别强大,能隔空移物还能预知过去未来,离火道长是用符咒布法阵的顶尖高手。。。”李晴晴一面解释一面看了两位前辈一眼,离火道长继续不动声色,圆觉大师倒笑的满脸褶子的示意李晴晴,没事,随便说。

“我会耍剑。”祢九回答。

“噗”李晴晴这次笑得忍不住了,咯咯咯地笑了好几秒才道:“你这人,尽开玩笑。”

祢九有点糊涂,遥远地记忆里面,师傅一直跟自己说,你好好耍你的剑,别三心二意的总想学什么飞天遁地的法门,仙家手段也需要仙家之体,你连剑都耍不好,还痴心妄想什么。所以我说我会耍剑到底有什么好笑?

“晴儿,有些话语,被现在的年轻人改的意思都不一样了,你别往歪了想,小道友应该说的是他精研剑术。”离火道长又一次插话,不是失礼,实在是现在很多话都变味了,好好的姑娘,小姐,都不能作为称呼了,特别上次自己遇到一个泼辣的女子,在地铁上抢人孕妇座位,自己就说了句做人不是这么做的,直接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五站路。还被骂成假道士真流氓。

注:有些地方做人的意思,已经变成的同义词。既发生什么然后有了新生命。

“好吧好吧,祢九道长是用的剑对吗?那么你的剑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的意思是,会用剑的人很多,比如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叶道长,今天他没来,他出剑能凝结空气中的水分,化成寒冰,还有你的剑法是什么派别,什么名字。”

哦?聚水成冰吗?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将灵力透过剑身凝聚水分成冰,也算有几分道行了,是属于能将灵力外放的高手。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对这个现世还是了解太少,展露太多,会引人怀疑的吧,那现在该怎么回答,照师傅说的做人要藏拙肯定没错,但是由于宋小明的关系,那个老和尚圆觉却应该知道自己的一部分实力了。

祢九踌躇了下,对李晴晴道:“那个,我能称呼你晴晴吗?”

“可以啊,长辈们都叫我晴儿,你的年纪应该和我是同龄,叫晴晴吧。”李晴晴微笑地看着祢九,这个刚从山上下来的小道长真的挺有趣的。

“我学道习剑,我师傅也没说过剑法叫什么名字。”这能告诉你?别妄想了,万一自己离开以后,师傅又收了弟子,然后弟子的弟子把这一脉的剑法道术传承下来,我还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份?

哈?这什么意思,让我在表格上怎么写?

李晴晴茫然的时候,离火道长坐正身子又插上一句:“没有名字也属正常,名字强不等于剑招就强,小道友,你就说说你练了多少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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