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周,威特见屋门旁边外墙刚好倚着块老旧而又熟悉的磨刀石。威特在家的时候经常能够看见母亲用磨刀石磨菜刀,用来磨斧头应该也是大同小异。
威特喊了一声老丹尼,不见回应,便径直将磨刀石放在木台上,从旁边的水桶里舀出一点水洒在磨刀石上去污并打湿。
威特边想着母亲磨刀时的手势,边将斧头刀锋按在磨刀石上来回摩擦,发出“嘶嘶嘶”刺耳的摩擦声。磨刀石上的水分很快因摩擦升温蒸干,威特又洒了点水上去打湿,继续打磨刀锋。
当斧头打磨得锋利烫热时,午后早已过了申时,乌云在风的推动下已经完全将费斯德那的整个上空笼罩得密不透风,费斯德那开始刮起阵阵阴风。
威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忙匆匆用粗布包裹刀锋上,将斧头一同塞进木柴捆里,背上沉甸甸的木柴捆焦急而又缓慢地朝家的那端疾步而去。
威特走在小路上,阴风吹起费斯德那土路上的尘土,将威特的视线从远方分隔开来。沙尘时不时飞进威特眼中,难受得让威特直流眼泪,只好边走边用手遮挡一下眼部,只留手指缝隙窥探。
街上的行人早已散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大部分是好奇调皮的小孩在街上追着嬉闹着。
忽而一粒冰冷的水滴滴落在威特的额头上,随后顺势滚落在地上。威特抬头一看,只见越来越多的雨滴朝自己的这个方向袭来,不禁加快了脚步,显得更加焦虑。幸好刚才自己多了个心眼在木柴捆上面又套一个麻袋,不然木柴肯定会被打湿起不了火。
雨越下越大,雨水将卷起的灰尘压制下去,却又一次“打湿”了威特已经湿透了的衣裳。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远处绞刑台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那个身影悬挂在半空中。
“这么大的风雨,她应该走了吧?说会傻到这么大的雨还还无用处地跪在那里,还可能感冒发烧”威特边靠近绞刑台边嘀咕道。
感冒发烧放在那个年代地方是没什么药物可以医治的,有的人可能因为感冒发烧就逝世了,也有感冒发烧好了但是神志恍惚的。总而言之,感冒发烧在那年代地方是不容小觑的疾病。
威特睁大了眼睛,走近想再一次确认一下,那女孩没走!那女孩真的没走!雨水打湿了她全身,凉风吹打在女孩身上使得她像一块悬挂的木匾一样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威特背着沉甸甸的木柴捆,小跑上前去,边喊道:“走啊!这么大的雨,要是患病了你会死的!走啊!”
女孩仿佛看见远处有人跟自己说话,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她已经在雨水里浸了快一个钟了,手脚冰冷,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世界开始摇晃,随后变得黑暗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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