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找到。”
“那真是可惜,那好吧,不如就比比谁能先找到那个小贱人,你找到了骨琴归我,莫洛归你,魔偶呢也归你,我找到了骨琴归我,莫洛归我,魔偶归你,当然你也是我的。“她爽朗的笑起来,“要是我先找到了,那莫洛会怎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罗兰咬牙切齿道。
“放心,我只是把她给伊利亚德就好。”她依旧是满脸的笑意,眼神里却有了一丝狠劲,“到时候伊利亚德怎么处置她,可就不归我管了。”
“先找到再说吧,现在城里连她最后的味道都已经没有了。”
“她不在米斯特?”
“或许吧。”
此后的日子又变得平淡无奇,莫洛乐于这种平淡的生活,时间又慢了下来,只不过洛伦佐最近总是很忙,总是出门,又总是神色匆匆。
“最近,忙?”莫洛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最近忙了些,可能还要持续一阵。”他禁不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
“那好吧。”
“忙完这一阵带你出去,最近外面消停了不少。”洛伦佐笑着看着她脸上挂满了的失望。
她挽了一个笑,然后又拿起日记慢慢的看起来。
“怎么,这日记跟看不够似的。”
“是我母亲的日记,我偶然得到的,我只是很想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她的手指划过上面的泛黄掉色的字迹,至若珍宝。
“怕你太无聊,书架上有不少的书。”
“新买的?”
“嗯,你看吧,我走了。”
伦纳德最近召他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大部分是无聊的宴会,还有一些决策的会议,密党的人心里越来越清楚这位私生子在密党的地位。他疲于应对各种场合各种来客,虽然他总是在第一时间空闲下去回米斯特,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大部分回去莫洛已经快要睡着,只不过还撑着等他回来,也有的时候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手里还拿着本书,或许是在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睡着。
他坐在床边看她睡觉的侧脸,果真还是孩子,他低头吻了她的眉心,转身要离开,却被她抓住了衣角。
“别走。”
他回身就看见一双略有委屈的眼睛。
“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
“我每天都回来啊。”
“再呆一小会好不好。”
他坐下,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
“再坚持几天,我就带你出去,好吗?”
“好。”
一连几天洛伦佐甚至都没回来,莫洛日日等他回来,每次都等到睡着。打发时间也只有看书,把几本新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每日的报纸连一些莫名其妙的寻物启事都会翻看,到最后干脆站到窗边看风景。
一个星期以后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洛伦佐依旧没有回来,早晨起来却发现没有报纸放在书桌上,于是摇了铃,很快有人敲门。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早晨没有报纸吗?”她随口问道。
“嗯有。”这个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报纸还有拿一点血上来。”
“好,请您稍等。”
很快敲门声又响,她再此开门,却换了人,“您要的报纸和血。”
“谢谢。”她刚要关门,却发现报纸只有一份。
“等等,只有撒霸特日报吗?没有卡玛利拉公报?”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您稍等。”
敲门声又响,这次没有换人,只是一份卡玛利拉公报,她刚要说谢谢,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她关好门,走了进去,不过她先看的还是撒霸特日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魔党内部又通过了新的法案,是关于下层血族从政的开放程度还有关于调控血价的法案,比如允许以动物代替人血,还有允许饲养动物等等,下层血族从政已经不单有只有从阿莱斯军事学院毕业这一种方式,会组织下议院选举等等,总之魔党是在向好的发展,做出这种改变也已属不易,自己当然应该相信伊利亚德会将魔党统治的很好,这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看一份报纸不需要多长时间,她要趁着有新鲜的东西赶紧阅读,忽然没办法打发这无聊的一天。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早晨那些侍从统统都是一幅古怪的神情,因为卡玛利拉日报上的头版头条洛伦佐公爵与布鲁赫亲王长女特蕾西于下月十七日订婚。
甚至这条新闻下还有洛伦佐和特蕾西在鲁斯凡婚礼外深吻的照片,尽管她看不清洛伦佐的脸,不过这是卡玛利拉公报,任何东西都是在密党的授意之下发布的,根本不必怀疑这份照片的真假,更何况自己一样就能认出那个背影不会是别人。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令她有些眩晕。
她呆坐在沙发上很久。
所以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很晚回来,为什么最近他会这么忙。她也很明白布鲁赫对于密党是什么地位的存在,一个党派内部的核心,拥有军权的氏族,总比自己一个魔党的叛党者要好太多。她想骗自己,又拿什么欺骗自己。她无比清醒,自己和他一直不愿意提的,一直避而不及的未来。自己连向后一个月的事情都无法保证,用什么许给他未来。她一直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想,或许他们彼此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挑破这个太过残忍的事实,魔党和密党的人怎么在一起?
尽管密党和魔党近六百年来一直处于同盟关系,那并不能说明血族世界开放到可以密党和魔党的统治者通婚。
她本想逃离阿莱斯,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她心里很清楚,但就算不以莫洛阿莱斯的身份跟他在一起,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他放弃密党的一切,她很清楚他的能力还有他的野心。
其实他和她的关系还是太容易就扯断了,她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己似乎没有任何拖累他的资格,他说他要爬的更高,束缚才会更以私生子的身份活着也很累吧。
她静静地坐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像是被石化,坐了好一阵她站起来从书桌上拿了一把信封刀,沿着手掌的纹路重重的割下去,她痛的皱紧了眉头,然后把刀扔在一旁,原本拿刀的手伸进手掌上的创口竟然拿出一只通体火红的蝙蝠似是在燃烧。她用血在手掌上写了几个字,让蝙蝠吸她手掌上的血,她打开窗,用沾血的手指拿起他的一根头发触碰那个看不见的薄膜,是洛伦佐的结界,打开一个小口,放了那只蝙蝠出去。收拾完了窗边的一片狼藉后她又缓缓拿起桌上的两份报纸,点火,火焰蹭的一声窜起,很快将两份报纸烧成灰烬,她收起这些灰烬走进盥洗间,打开水流,看着水流把这堆灰烬冲成漩涡最后消失不见。
却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巨大的镜前是他一脸着急的面容。
她收好情绪轻柔地对着镜子里的他笑起来,语气一如平常:“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
灯光如昼,她的脸变得如此柔和,眼睛里落得灯光像是夏日里蓝天上高挂的阳光,她只是笑,却也不回头。
“别那样笑,我会受不了。”
她突然回头垫脚吻上他的嘴,“我想你了。”
“嗯?”
“我好想你。”她从未如此主动,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她的吻有些疯狂,让他微微一愣,然后更加疯狂的回应她的吻。
“我也想你了。”他的吻更激烈的落下,落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似乎更佳迫不及待的解开他的领口,在他的胸前留下印记。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如此的热烈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她扣紧他的背,缠在他身上,就仿佛两条从出生就缠在一起的藤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再一次的撞击,让她轻哼出声,像是灵魂都撞击在一起,两个人的灵魂碰撞粘合拼接成完整一个,她不允许他有一点退出的迹象,反而扣的更紧,然后在这种热烈和激情之中一起走向高潮。
短暂的喘息之间,他听见她的低声附言。
“明天我想去圣维克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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