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却是皱了皱眉,安大夫这样的谨慎,说明这事,可能还不一般。只好跟着安大夫去了后堂。
两个人到了后堂之后,安大夫道:“这外面人来人往的,还是这里保险一点。”
雅歌道:“多劳您费心了,安大夫是什么事要说。”
“你家的店小二最近没有来买过泻药,但是我记起来前几天的时候,有一个人来买过泻药,买的还不少。”
安大夫已经是五六十的年纪了,胡子都有些发白了,饶是已经经历过了大半辈子风雨的人,说这话也是有些发抖的,这泻药吃的多了,也是可以要人命的,要是那人将买来的泻药放在了纪氏豆花的豆花,那那人是故意要杀人的了。
雅歌听了这话,也有些微微的颤栗,这大周对于吃食的法令可是异常的严格,要是有人将坏了的东西卖给人吃,出了什么事。可是按照法令应该斩首的,那人这次是想要整个纪氏豆花再也开不下去,也想要纪雅歌的命。
“安大夫可有记得那人是谁?”
安大夫微微的眯了眯眼,道:“自然是记得,毕竟很少有人来买这么多的泻药,当时我给他诊过脉,见他身体并无大碍,却说是肠胃不舒服,还几天没有去茅厕了,并且还说家的人也是,让我多给开一点泻药。我当时还以为是家的人一同吃了什么燥火的吃食,得了同样的病症也不算怪,给他开了。”
现在想起来,安大夫觉得那人确实是有些古怪的,言辞多有闪躲之意。
“那人叫黄力,是孟记油饼的店小二。”
果然是孟家的人。
雅歌道:“多谢安大夫告知,还有这事,我不会说是您安保堂传出来的。”毕竟人安大夫也算是冒着风险给自己说了,要是被孟家的人知道了,再来找安保堂的麻烦怎么办。
安大夫却摆了摆手,道:“这也算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我什么都不说,我这悬壶济世的话也算是白说了,这百年的老店招牌还算什么啊!”
雅歌看着眼前的能当自己爷爷的老者,默然起敬,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先生。”
安大夫看着眼前的少年,长得是娇娇弱弱的,和自己家孙女一般,却独自开铺子,也算是不容易的,自己哪里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做呢。道:“你若是想告官,快些去,不然的话,怕他们还有什么计策来。”
对于这些商人之间的争夺,他向来是不管的,也不大明白,但是这既然都是做生意,那边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也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使了阴损的法子来对付人。
雅歌道:“这个我自有安排,多谢安大夫。”
安大夫道:“那好。”
雅歌道:“那不多打扰安大夫了,我先告辞了。”
“慢走。”
雅歌转身出了铺子,这会已经是到了正午,天阳城也已经进入了夏天,阳光照得人有些微微的发热。这会子,雅歌站在天阳城的街头,觉得有些深深的无力,自己折腾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所得无几。这到头来还被人这样坑害。
不行,这仇自己当然是要报的。不然凭什么?凭什么孟家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雅歌也没有回铺子,而是直接去了孟家的油饼铺子。
站在油饼铺子门口,雅歌望着还是有很多客人来来往往的孟记油饼,气的雅歌的手都是有些微微的颤抖的。
“你们掌柜的在吗?”雅歌扯了一个笑容,对在一旁卖油饼的小二道。
那小二道:“在,在后面呢。”
刚说完,孟掌柜便出来了,心还有几分打鼓,这小子不会这么快知道了吧,现在找来了?
“孟掌柜,现在有时间吗?可否谈一谈?”雅歌道。
“现在正是我这里忙的时候,没时间。”孟掌柜看着雅歌的模样,也知道这是知道了,自然是不想多说什么的。
雅歌现在真的很想破口大骂,但是这里这么多的人,也不能张嘴,而是笑着道:“那不知道你家的伙计,黄力有没有时间,我和他谈谈也行。”
孟掌柜听了雅歌的话,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道:“黄力?黄力早不干了,他不是我家的学徒了。”
孟掌柜刚说完,一旁一个来买油饼的小孩子道:“我今天还见黄大哥来工了呢,他怎么不干了?”
这是裸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雅歌笑道:“既然是还在,那倒不如请出来见一见。”
“我家这会正忙,没时间。黄力也没时间。”脸已经是做出赶人的架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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