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红雪的名字就能看出来生老三多没文化,不过倒是想象力丰富,于跃长这么大什么雪都见过,不论大雪、小雪还是暴风雪,但就特么没见过红雪。

所以生红雪这个名字是相当有意境的。

“你咋跑沟里去了?”上了路,于跃问道。

生红雪捂着手腕咬着嘴唇,低着头也不说话。

擦,问了句废话,当然是滑进去的了。

看看生红雪脸蛋冻的通红,下巴一个劲的往领子里挤,手上还只带着一个尼龙手套,于跃忍不住一阵心疼,这小丫头这罪遭的这天得有零下十七八度,这天气骑个自行车不冻死才怪,生红雪带的还不是棉手套,手肯定都冻得麻木了,哪里还能操控自行车啊。

“快上车。”于跃说。

生红雪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眼于跃却没有动作。

于跃以为小姑娘不认识自己,于是道:“咱俩一个屯的,你爸不是老生我三叔么,我叫于跃。”

“嗯”生红雪轻轻嗯了一声。

“走,上车暖和暖和,等会儿冻坏了。”于跃说。

生红雪依然没有动作,只是表情看起来在犹豫。

“上来,再不上来我都冻坏了。”于跃说。

生红雪闻言愧疚了一下,然后见于跃上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这才坐了上去。

见生红雪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于跃不由得一笑,然后伸手向着副驾驶车么抓去。

生红雪见到于跃的动作被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躲,然后才发现于跃不是抓向自己,而是开了副驾驶车门。

接着于跃猛的一拉,咣的一声门关上了。

于跃也看到了生红雪的动作,笑着解释道:“你门没关严。”

生红雪轻轻哦了一声。

进了车里,明显感受到了车子暖风的温度,从巨冷到温热让人一时有些不适应,生红雪不由得激灵了一下,然后温暖慢慢包裹了全身。

于跃又调整了下出风口,一指副驾驶前的出风口道:“把手放那吹得热乎。”

生红雪闻言脱下手套,于跃只见那双瘦小的手冻得几无血色。

这生老三也忒特么不知道心疼孩子了,难怪老妈都一提起来就唉声叹气,我见犹怜啊。

“不是放假了么,你这是干啥去啊?”于跃问道。

生红雪双手放在出风口不断地翻转受热,闻言也不敢看于跃,低声道:“去镇上给我妈买药。”

于跃知道,虽然屯里也有大夫,但除了治治感冒狗屁用都没有,别说一般难一点的病,连管痔疮的药都没有。

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夫,有的还号称卫校毕业,其实也就认识几个大字的文化水平。

不过人家技能好,一般大夫讲究望闻问切,他们不用,就一点,问!

一个问就全搞定。

到了谁家,问一句咋的了?

患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啊,感冒了!

然后点滴往上一挂,小药针往上一扎,k,走人。

也不是老百姓啥,因为他们说的东西都能和感冒挂上边。

当然,要和感冒没关系他们也不会找那大夫,因为也知道他狗屁不会,就有点治感冒的药治治感冒,其他的早都找老中医或者去县里医院了。

所以问和不问也没啥区别,走个过场而已,主题就一个,根据感觉的病情轻重下药量就k了。

要真是感冒,那就治好了。

要不是,也没人找他,废话,不是感冒你找我干鸡毛啊。

都说庸医误人、害人,其实这些玩意还杀人。

这种例子不罕见,人家那病明明不是感冒,明明怕感冒药,这些二笔大夫也往上扎,然后一下子给扎死了。

“这大冷天的骑自行车买药不得冻坏了啊,谁去镇里让帮捎一下得了呗。”于跃说。

生红雪对于这种问题是不知道怎么接的,所以干脆沉默着。

见生红雪不说话,于跃道:“行了,正好我也要走镇上,你就坐我车去,不过时间得长点,我还要去趟西宝山。”

生红雪道:“你有事那我下车了。”

“等会!”于跃见小姑娘推门就要下去,叫了一声。

生红雪果然听话的停住,回头看着于跃。

“你下去干啥?不还得冻着啊?”于跃说。

“没事,我暖和过来了。”生红雪说。

于跃又是一阵无语,距离镇上还得有两三公里呢,下去分分钟不又硬了。

“你以为你再冻着,再掉沟里,还能遇到我这么好的人啊?”于跃问。

生红雪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就坐我车,慢点就慢点呗,也不比你骑车子慢啥,再说了,你在沟里坐那半天不也那么地了么。”于跃道。

生红雪继续沉默。

“走!”于跃挂档,一踩油门。

“我车!”生红雪赶忙叫了一声。于跃一愣,赶忙挺住,差点把自行车忘了。

“你坐着别动,我研究研究。”

说着于跃拉起手刹下了车。

看看大二八,于跃直接拉了起来,然后打开后备箱就准备往里塞。

但这一比划于跃发现塞不进去!

车子太长,后备箱太窄。

也没个绳子,不然绑一半不关后备箱也行。

擦,这可咋办呢?

于跃难住了。

左看看右看看,咋的都不行。

握草,真特么冰啊!

拿的久了,于跃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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