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时候让我们动筷吃一口凉菜了。”

王侩说这一句的同时表情狰狞,同时重重地拍击一次自己的桌子!

阮殷的眼皮一跳!

她的第六感正在警告着她“危险将至”,但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危险将从哪来!根据她所找到的情报,眼前这位王侩只有人阶下品,在她面前最多只能算是个弟弟,她进门之前也已经探查过了,这附近并没有任何埋伏,甚至整个衙门都空无一人,只有王侩一个人呆在里面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危险。

难道这王侩隐藏了实力,这位表面上只有人阶下品的县长实际上有地阶以上的实力吗?!倒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能被猎杀邪教吸收成同伴的家伙,未必没有隐藏实力的魄力和城府。

就在阮殷异常警惕地看着王侩,等待着这位隐藏了实力的大高手出手的时候,始终疯疯癫癫地狂笑着的王侩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匕首,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面,然后右手高举匕首,毫不犹豫地向下砸下刺入了自己的左手手背!

“卧槽,居然自残了?!”还在翘首以盼对方出手的阮殷目瞪口呆,“虽然知道你们猎杀邪教的成员都是疯子,但是你疯的程度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但是下一刻,阮殷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对方自残当然不是因为变态!

变态也是有理由的!

王侩对自己下了如此狠手之后,并没有惨叫,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保持着他那狂癫的笑容看着阮殷,那种诡异的笑容,就是阮殷也被看得都有些发慌,然后只见他的鲜血一下子沾满了整张案台,紧接着便一点一滴地滴落到了地上。然后在地面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终甚至直接汇聚成了一摊血水。在一旁的阮殷越看越懵你说王侩仅仅只是刺穿了自己的左手背,为什么能流出这么多血呢?就看这出血量,王侩应该已经要死了啊?!

但是王侩并没有死,大量的出血仅仅只是让他的脸色变得微微苍白了些,但是精神依旧神采奕奕,双眼依旧带着狂热的目光,就像是狂信徒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地面已经形成一摊的鲜血。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一摊鲜血忽然开始变化,它们像是忽然有了意识一般,在无人控制之下自己形成了奇妙的形状,并且开始飞快地往房间各个角落而去,没过几息时间,整个房间的地面便被这神奇的鲜血布满了花纹。阮殷并不能理解这些花纹的含义,但是她还是听得懂王侩说的话的,已入疯癫之境的王侩如同炫耀地高声道:“死亡才是能给所有人带来安息的归宿,杀戮才是最好的药剂!吾等之神已经降临,尔等终究是只不过是凡人,没有凡人能抵挡神灵的!死!死!死!你就是第一个献给伟大的死神的祭品,死阮殷!”

阮殷翻翻白眼,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摊摊手,像是哄孩子一样地哄着王侩说道:“好好,我已经死定了,那么请问王侩大人,能让小的我在死前死个明白吗?”

“呵死到临头了还想要从我这儿骗些情报。”王侩冷哼一声,听上去他对阮殷不屑一顾,但没过几秒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们的确是知道了我们绝大多数的计划,但是你们太自大了”

这里最自大的就是你好吗?

这叫啥来着的?哦对了,那些洋人口中的表演型人格。

阮殷抱着胸冷哼一声,用最能够刺激王侩的语气说道:“凭什么?我们早就容县的情况掌握地易如反掌了!”

“你们知道这里有一位天阶强者在觊觎着龙门,但你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天榜第一的那位吗?你们知道我们猎杀神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猎杀什么,但你们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吗?”王侩咯咯笑着,像是在嗤笑,也像是为了终于能够说出秘密而感到愉悦一般,“我们算错了多少你们根本无从得知,于是这些错算之处反过来变成你们的错算!哈哈哈!你们阮家是皇家的走狗,但竟然连同为皇家走狗的六扇门都没在帮你们!反而像是添乱一般把崔汐瑶扔了过来!这座小镇还有多少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呢?那些黑人是我们猎杀神教的盟友,他们以拜火之法与我们交换欲血之术。那两个道士都是茅山叛徒,被逐出山门后受某位大散修的诱惑,当了走狗,来这里追查龙族少女。龙小白的身份远比你们想象的重要,她本名为龙皎皎,是当今龙王的独女,本是作为使者前来迎接龙门之下诞生的新同伴的。所谓白龙鱼服计划,本是为这位龙公主准备的,只可惜最后发现了那天下第一的大鱼。”

“龙公主啊”阮殷回忆了一下龙小白那张傻脸,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忽然又燃起了追求她的兴趣。有的时候,同一副皮囊,身份不同带给人的吸引力也就自然而然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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