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为儿子特意收购的马匹都生长于比较寒冷的北方区域里,对于南方温暖潮湿的气候却不适应为了照顾好这些马韩重还留下善养马的人手,因此在路上费了不少的时间直到今天才抵达京城。但就是这样悉心照料下,依旧有几匹马因为水土不服而染病只能被留下。
侯府在后院自然有养马的地方,韩重带着儿子驾轻就熟的穿梭在庭院中到了侯府中的马棚。
那里早被收拾出了一个单独干净的棚户三匹姿态各异的小马正踏踏地轻踩着蹄子悠闲地踱步,时不时低头吃一口草。
它们两黑一白,大概目测只有100厘米左右在栅栏后刚刚够露出一个头,大大黑黑的眼珠黑葡萄似的听到人声就湿漉漉地望了过来清澈好奇。
韩缜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被萌得不行,他喜悦地跑上前去着迷的仰望着小马,蠢蠢欲动地想伸出手顺毛!好喜欢啊,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他不放心地转头望着韩重一叠声地追问:“它们都是我一个人的,对,对?”
韩重修长的身躯斜依在一边的门框上,环手抱胸,也许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酒意放松了他时刻紧绷的神情,脸上难免带出来几分惬意。
觑眼见儿子这么中意马儿,唇角微挑,深邃幽深的黑眸了也有了浅浅的笑意,点了下头道:“嗯,都是你的,没人能跟你抢!”
韩缜欢呼一声,转头全神贯注地把心神投入到小马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心翼翼地道:“它们多大了,有名字了吗?”
小马也许因为还还不太懂得害怕,好奇地低头看着外面的小不点。
是的,即使是未成年的小马,起码也比韩缜高出一倍。
“还不到一岁,或许你可以帮它们亲自取名!”韩重走近,拍了拍儿子的头道,“以后他们将是你的坐骑,是你最忠诚的伙伴,永不抛弃的战友,往后将陪着你一起成长,你要亲自照顾它们,让它们亲近你,认你为主人,能做到吗?”
韩缜使劲点头,他已经被彻底的迷住了,特别是那头小白马,毛色洁白如玉,浑身上下没有一根的杂毛,却在头顶额心留了一簇黑毛,此时正呆萌呆萌地偏头温顺地看着自己。
然后韩缜自此每天还多了半个时辰和马亲近的任务,将谢琦气的脸青。
现在韩缜抓了一把新鲜的青草在手里,轻轻地朝它递了过去,低喃道:“它可真好看,是个美人,就叫飞雪如何?”
飞雪眨了下黑眼珠,低头闻了闻,似乎确定了无害,伸出舌头一卷将草吃进了嘴里。看飞雪吃的愉快,韩缜也咯咯的笑了。
“爹你看,它也喜欢我呢!”韩缜开心地仰头对着父亲道。
韩重是个爱马重马的人,看儿子跟他一样喜欢马,心情也愉悦不少,懒懒道:“给另外两匹也取个名!”
“好啊!”
韩缜雀跃地仔细打量两匹小黑马,发现还是有区别的,其中一匹是全身乌黑,另外一匹却是黑马白蹄,很好区分。
他眼珠一转:“全黑的叫墨月,白蹄的叫轻霜如何?”
韩重自然是随他意。
韩缜追问道:“我忘了问它们是公是母,都是公马吗?它们是什么马种?”
韩重显然也没有久呆在这里的意思,提溜起留恋不舍的韩缜,将他夹在胳膊下,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两公一母,西北马。哪匹是母马?自己猜。”
韩缜还不断的回头望,他还没看够呢?
小身子被夹持,韩缜也没有反抗,只是不舒服的蹬了蹬腿,企图让自己换个位子,比如坐他爹肩头也挺好的。
看着脚下的路不像是回住所,反而是出门的方向,他好奇的问:“爹,你带我去哪里啊?”
韩重没有应他,优哉游哉的带着儿子出了侯府,韩缜觉得自己一路上的脸都丢尽了,被他爹以这种方式带出门,他不要面子的啊!
可是一路上他扑腾得想下来自己走,或者想爬上他爹的肩头,都被镇压了,他怀疑他爹绝对是故意的,就想折腾他!
等到被放下,韩缜当即瞪了无良爹一眼,却看到男人向来冷漠面无表情很少笑的人,此刻唇角微弯,如春风拂面的动人!
韩缜先是一呆,接着就是跳脚,果然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韩缜扭头看去,就见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笑得很大声,另外一人稍微含蓄点,却也是眼眸含笑,神情揶揄!
韩缜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先是脸一红,好在他也不是真小孩,明白生气也是无济于事,反而让人笑话。当即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板正的挺直小身子,脸上的表情一收,挂上无害纯良的笑容,拱手打招呼:“两位大叔好,好巧啊,你们也在,吃过了吗?”
傅雷是一个粗壮的大汉,也就是那个笑得格外放肆的家伙,他很是意外韩缜一个小娃娃的反应,停住笑眼睛里满是兴味地扫视着,“你就是老大要费尽心思买马的小少爷,原来是这么个小不点!”
谁,谁是小不点了,他早晚有一天身高两丈八,到时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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