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有点后悔,心想早知道就种地瓜了,那东西虽然难吃,但是产量大,一亩地够五个人吃一年了,地瓜藤还能喂猪,叶柄做菜也不错。陆羽决定,明年天气如果还是这样,他就种地瓜。但想想又觉得算了,不用想那么多,干旱如果真的持续一年,那时候只怕会出现人吃人的情况,明年的事还是明年再说吧。
太阳很大,玉米有点蔫,陆羽看了下四周没人,准备用灵力给玉米浇些水,随估计用处不大,聊胜于无吧。
忙了一会,陆羽听到有人跑过来,是言溪安。天气很热,她跑的应该很快,一张嫩脸红扑扑的,全是汗珠。
陆羽还没问怎么了,言溪安就说出事了,言溪定和三婶打起来了,三婶吃了些亏,还在家里骂人呢。陆羽猜想可能是因为菜园的事情,和言溪安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两人还没到家,老远就听见三婶在骂人,说言溪定白吃白喝,不要脸什么的,言籍白夫妇偶尔回两句,但哪里吵的过阳山村一霸的三婶。
陆羽很生气,到家后看见三婶像抱崽的母鸡一样,叉着腰骂人。溪定毕竟年幼,以前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坐在那扑簌簌的掉眼泪。看他脸上还有两道血痕,怕是被三婶给挠的。
“三婶你来我家欺负人,是看我陆羽一个人好欺负吗?”陆羽觉得没必要再跟她客气了。
别说陆羽,就算是村长她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三婶见陆羽回来帮着言溪定他们说话,她又是腾的火起,尖着声音说:“你这几个意思?我欺负你了么?我是不能来你家还是咋地?”
先不理会三婶,陆羽问言溪定:“溪定,发生什么了。”
言溪定擦擦眼泪,狠狠的说:“她是小偷,偷我们黄瓜。”
陆羽以为言溪定说的还是上次的那件事情,于是劝道:“三婶拿几个就算了,别生气了,我们再种。”
“才不是拿几个呢,全都被她摘光了,小小的都没有了。”
“啊?”陆羽意识到三婶今天又来过了,可能还被言溪定抓了个现行,两人才打起来。陆羽心疼蔬菜,但看在三爷爷和明德叔明礼叔的份上,也不好真把三婶怎么样,于是对她说:“三婶你想吃来摘几个就是了,干嘛都摘光。”
“摘光怎么了?凭什么别人家饭都煮不了你还能吃菜?没拔光你的菜园那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自己傻乎乎的被人算计,还来跟我扯几个黄瓜西红柿,没见过这么傻的。”她没有一丝愧疚,甚至觉得理所当然,陆羽很好奇,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指责自己,还是她向来就秉性如此。
陆羽忍住火气,很认真的对她说:“我敬你是长辈,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别来我家,我家井就算满的溢出来,你也别想拿一滴。”三婶正要还击,陆羽又说道:“言大哥他们在我家吃住那是我愿意,我们就算饿死了也不会要你一粒米。”说完陆羽也不客气,把她提了出去。
“你想干嘛?要打人吗?”三婶被陆羽捉住,刚想要挣扎就被提出了门。可哪知她出去后又朝陆羽扑过来,还一边大喊:“来人啊,快看看啊,阳山村老光棍打人啦,打我这个老婆子啊……”
三婶朝陆羽扑了好几次,但连陆羽的衣角都没碰到过一次,却又始终不放弃,一次一次像恶狗扑食一样。看着她卖力表演,陆羽忽然笑出声来,感叹到,小小阳山村里怎么会有这种奇葩。
三婶声音很嘹亮,穿透力很强,不一会就真有人围了过来,都是附近的邻居。见有了观众,她表演的更投入,更卖力了,又声情并茂的控诉陆羽他们五个人怎么欺负她一个的。三婶为人阳山村的人都知道,信她的应该没有几个。
见没人声援自己,三婶忽然喊道:“村里家家都快断水了,他陆羽还能用井水浇菜,凭什么啊。”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说“凭什么他能用水浇菜”了,其实陆羽一点也不奇怪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像她这种,容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好的人多的是,从小到大陆羽已经见惯了。
看腻了她的表演,陆羽招呼言溪安他们一起回了屋子,不管他们。进屋后安慰了言溪定几句,好吧,陆羽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个,于是让言溪定带自己去后院看看,言溪定更是气鼓鼓的。
菜园子里果然一根黄瓜都没有了,西红柿也是,园垄上满是脚印,有几株辣椒被踩断了,估计是活不了了。
“她拿筐来的么?筐呢?”被摘的瓜菜不少,三婶空手肯定拿不了那么多。
言溪定点点头,又说:“满满一筐,都被她搬回去了,我去她家要,她一直骂我,从她家骂到你家。”
陆羽摸了摸他脑袋,又问:“所以你们打起来了么?”
“嗯,她一直骂我,我气不过就和她打架。”
“很勇敢,很不错。”言溪定很瘦弱,却一点都不害怕彪悍的三婶,陆羽是真觉得他很勇敢,值得鼓励。
“你不说我么?”他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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