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你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
“可是公子,奴婢才刚来,若是让管事知道了,奴婢就要被卖掉了。”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奴婢错了,公子不要跟管事说啊!”
一听问她的名字,婢女立刻跪下,两眼泪水涟涟,动作之迅速让缃帙措手不及。合着她以为自己要去说她的不好吗?
起身扶起她,缃帙耐着性子说,“我不会跟管事说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名字。”
“奴婢叫依云。”
“依云啊,你让我睡好吗,我明日起来再沐浴。”
“可是”
“姐,我叫你一声姐,你让我去睡吧!”
“奴婢惶恐,公子,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见说服不了他,依云只好为他更衣,却不料手刚搭上她的肩,缃帙一个闪身,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不用!”
“公子”
从不知自己会被这般嫌弃,依云哆嗦着嘴,下一刻眼泪就要出来。
“别哭,出去!一切让我自行解决!”
终于,再无他人,缃帙打量了一圈,这屋子,还真大!
走到书桌旁,正好有她需要的东西。在宣纸上迅速写了一行字,缃帙到窗边吹了声口哨,不久一只信鸽出现在眼前,她一喜,看来师父这个法子还挺好用!
装好了信,鸽子飞了出去,缃帙目露惆怅,也不知师父他们现在如何,什么时候能收到这封信呢?
君璟回到书房便开始看起账本,这两个月来的总账目他还是得心里有个数。门开了,张管家走了进来,他头也不抬,问道:“怎么样。”
“回公子,他已经歇下了。”
“嗯。”
“公子,如今夜已深,这些账本还是明日再看吧。”
见他一回来也不休息,张管家有些心疼。公子总是这样,一忙起来,便什么也不顾了。
“无妨,今日弄完,明天便有时间陪她了。”
“公子,老奴”
“说吧,张叔不必顾忌。”
君璟快速翻阅着账目,心知他必是有很多疑问。这也难怪,他走了这么久,一回来还带回一个人,有些问题他肯定憋了一晚上了。
见他如此说,张管家便问,“公子流落在那岛上,是因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
“张叔,你是不愿意承认后者吧。”
“唉,当初就不应该让公子出海的!若是此次公子回不来,老奴该如何同老爷夫人交代啊”
“张叔,您也知道,这些年君家越做越大,可外界并无几人是真正愿意为君家卖命。况且自爹娘不在,更是有人肆意妄为。那些曾经和君家交好的商行都只是表面上的曲意奉承。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分而啖之?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有很多,这次出海遇上也是意料之中罢了。”
君璟合上账本,拿起另一本,纸页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每日祈祷不生意外,倒不如制造意外引蛇出洞。”
闻言,张管家眼睛瞪大,“公子,您的意思是?”
“呵呵,他以为海上不如陆地,没有暗卫保护我便无任何生还的可能。可是机关算尽,又怎会算到我会被救起呢?”
眼中一片深意,君璟回想起那日海上的景象,手指渐渐握紧。
“想不到,他竟如此赶尽杀绝,真是阴毒至此!”张管家虽然痛恨,可又做不了什么,他攥紧了拳头,问道,“远离京城尚且如此猖狂,真不敢想若是回来了会怎样。当初老爷在世时,就该,哎!”
“张叔,不必担心。总有一天他会全部偿还的那月婵湲不是急着张罗婚事吗?”
“正是。不知公子打算如何?”
“我嘛”
视线回到账本上,他温润的笑里潜藏了杀机。
舒服地翻了个身,被柔软的被子包裹住,缃帙这一晚睡得很是舒坦。睁开眼,入目的是富丽的纱帐,她方想起自己身在君府。脑海里闪过南卿临别时的话语,又提醒了一遍自己此行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转眼一个人头便出现在了眼前。缃帙瞪大双眼,伸手一拍,那人一个吃痛,摔在了地上。
给读者的话
哈哈,大家能看到我的书啦,真好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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