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听阿律说您之前去了知县府?”温然亲自给温凛续了杯茶。
温凛心下慰贴,端起抿了口,意欲不明反问:“父亲听说阿然去了地下赌场?”
“哈?”温然僵直了身子,莫名有些心虚,他怎么也想不通地下赌场与知县府有什么关联。
温凛勾唇:“父亲知道那赌场不干净,便叫人查了查。”
“难道……”温然斗胆猜测,“赌场的背后是知县府?”
“阿然说对了一半。”温凛笑着摇头,“刘元况可没这个胆子,有胆子的是他的妹婿胡利万。”
“啊?”温然疑惑。
温凛揉了揉温然的头发,“胡利万心思歹毒,不仅威胁刘元况,还……”顿了顿,温凛却不愿意往下说了,他怕阿然清澈见底的眼睛沾染上了世间的污浊。
温然歪头瞪眼,控诉着温凛的恶行。怎么说了一半不说了?这样勾着人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哈哈。”温凛忍不住又揉向温然的头发,“总之,他们已经受到该受的惩罚了,阿然不必在意他们。”
已经受到惩罚了?知县不是安城里最大的官吗,谁能动得了他?难道京城来人了?
“家主。”温茗快步来到温凛身边,“京城来人。”
温然捂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他的话这么灵吗?虽然没有说出来就是了。
“哦?”温凛讶异,“是谁来了?”
“咱家可是从京城奔波了小半个月到安城,国舅爷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咱俩只好先行进来了。”正厅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随之出现了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个拂尘,面带微笑:“国舅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许公公。”温凛放下茶杯,迎上去,“真是没想到您会来,温凛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许公公摆手:“咱家说笑的,国舅爷还当真了。”
“快请坐。”温凛示意许公公坐到上位。
“不了,咱家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告知。”许公公婉拒,虽然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国舅爷的分量比他还重,若是就此坐了上去,还不知有没有个好结果。
“太后的四十岁生辰要到了,就在一个月后,皇上孝心,决定当日大办。这不,皇上和太后都挂念着你,便借着这次机会,迁咱家来告诉国舅爷,让国舅爷回京城看看他们,也好解了思念之情。”
温凛了然点头表示明白。
“温凛必定会去的,还请许公公转告皇上和太后。”若不是许公公到来,他都差点儿将姐姐的生辰给忘到一边,这些时日是不是太过于关注阿然了?
温凛看着温然,目光柔和。
许公公朝着他的视线看去,微怔。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端端正正地静立在一旁,他的五官有两分像国舅爷,眉眼却是精致柔和了许多,皮肤是病态的白,身体瘦小纤细,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羸弱、乖巧。
羸弱乖巧的温然现在是满脑袋都是问号,随时便要眩晕过去。
国舅爷?那他父亲岂不是当今皇上的舅舅?!太后的弟弟?
这是假的吧?
是假的吧?
假的吧?
我的天啊,如果是真的话,好吧,看样子绝对是真的了,他不仅重生在了富有的人家里,还成了皇亲国戚?!
温然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两人。
“这位是?”许公公不解。
温凛低声笑了笑,丝毫没有怪罪温然失了态,甚至觉得阿然这样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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