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辆马车在经过城门守卫的排查后,一前一后离开了京城。

两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时而被对方超越,时而又慢下速度并齐同行,又或者总是看见有一个人来回进出在两辆马车上。

听见帘子的响动,温然依旧勾着头保持着看书的姿势,看也不看来人,温凛同样如之前那般温柔地看着温然。

温然再次看完一面,翻动书页时受到来人幽怨的声音攻击,他捏着书页的手一抖,那一页的底部靠近书脊处裂了个口子。

只听来人说:“徒儿,师父又过来了,你不欢迎师父吗?师父的心都快碎了。”

温凛呵呵一笑。

温然摁住挣烂的那处,试图让裂口不再翘起,他这才抬头扬起笑容:“师父,您累不累?快坐下来歇歇,饿的话这里还有干果,您吃吃看。”

“徒儿”归屹眸光闪烁,感动地靠坐在温然旁边,然后把视线落在温然手中的书,“徒儿看到哪了?”

温然点了点书面:“师父,这上面写到给人看病要望闻问切,那么望闻问切是什么呢?”

归屹略一思索,道:“望就是观察病人的意思,闻是听病人讲诉身体情况,问便是询问病人,切就是给病人把脉了。在给病人看病之时,做到这四点,便能大幅度提升确认病人犯的是什么病,这样身为大夫的你放心,病人们也放心。”

温然了然。

“来。”归屹坐直了身子,“看看为师。”

温然迟疑:“师父,徒儿才学了一点皮毛,这样真的行吗?”

归屹大手一挥:“师父说你行就行。”

温然立马被说得自信起来,他微动了动身子,仔细地打量着归屹,好长一会儿后,他尴尬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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