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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一座山山谷里雾霭愈发重了她和瞿如是不要紧的怕振衣不方便。从袖袋里摸出洞冥草来当风晃了晃,那枝叶璨然发出亮光结果不小心照见了不该照见的两个徒弟紧握的手立刻松开了,她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这步,她这个当师父的是不是应该张罗张罗,准备给他们成亲了?
瞿如一脸娇羞,振衣的神色堪称惊惶。他不可思议地盯紧自己的那只手掌心的余温像个笑话。
“师父”他急于解释,“我……”
无方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等事情忙完,择个好日子办了吧。”
办了什么?他气急败坏“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一句话让无方和瞿如都很莫名,眼见还不为实吗?人真是个复杂的物种!难怪会有窦鬼那样的可怜虫,看来娑婆世界的男人都不太靠得住,连手都牵了,到头来要赖账。
无方望了瞿如一眼意思是徒弟你的眼神不行看人不太准。
瞿如也是一脸无语问苍天刚才明明还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怎么转头就不认人?难道是在害羞吗?
她们眼风如箭矢,他只得举起了双手,“我以为那是师父的手,师父换成师姐,你们还会误会吗?”
无方听后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意兴阑珊地调开了视线。
从谷底上来,进了一片林子,斜斜的山坡,长满了松竹。在林中穿行,时不时有松塔掉落下来,偶尔砸到脑袋,忽然引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然后林间满地落叶上,有个身影从暗处跳到他们面前,如果忽略兔身,会发现这是个面貌姣好的少女。
它仰着头,笑嘻嘻问他们,“远客,上哪里去?”
瞿如怔怔的,不由自主就回答了,“去绀马崖……”
“绀马崖?走错了,应该往那里。”它抬起一足指指,“从这里往北,翻过两座山就到了。”
经它这么一指路,他们顿时一头雾水。分明是照着麓姬所说方向直线进发的,怎么会走错呢!举目远望,隐约能看见如刃的峭壁,难道一开始就迷失了?
“那不就是绀马崖吗?”瞿如示意它看前方,结果它连头都没转动一下。
“我说绀马崖在北面。”它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我在九阴住了上百年,会不认识路吗?那边是菩提口,再过去就是酆都,你们去那里,赶着投胎啊?”
这下真的拿不定主意了,连振衣都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它一味地催促他们,“往北往北,听我的准没错。”
话音才落,忽然一道银光从天而降,把它面前的枯叶劈得烧起来了。
“讹兽,你这个谎话精!”来者是璃宽,他如天神降世,叉着腰,指着它的鼻子大骂,“往北是哪里,往北才是酆都好吗,你把人引进酆都,冥君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主骂了你多少回了,你为什么就是改不了说谎的毛病?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剪掉你的舌头,再往你的大脸上抹锅灰,看你拿什么脸见人!还不快滚……滚滚滚!”把讹兽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师徒三个愣愣地看着他,璃宽笑了笑,三两下把燃起的火踩灭了,“艳姑娘你看,不让我跟着你们,差点就上了别人的当。刚才那是讹兽,满嘴没有一句真话,要是听了它的,这辈子都走不出阴山了。还是别赶我走吧,我可以做向导,保证万无一失。不相信我,宁愿相信一个谎话精,傻子才这么缺心眼。”连说带骂,好像把他们唬住了。
可惜现实总和希望背道而驰,等来的不是他们的热烈欢迎,是魇后的大力质疑。那双美丽的眼睛盯住他,眸中光华闪耀,聚星成海。他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脸,“艳姑娘会他心通吗?窥人内心是不道德的!”
无方扒下了他的双手,“刚才你说令主骂了讹兽好多回,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嘴里说着,虎口却张开,赤红的指甲徒然暴涨了三寸,像铁钳一样,牢牢扼住了他的脖子。
璃宽吓得一动不动,他就说了,和气的人生气起来不是闹着玩的,魇后是这样,令主也是这样。魇后的指甲好尖啊,隔着鳞片都能感觉到刺痛。不敢想象那五指扎进皮肉是什么样的惨况,大概会立刻毙命吧!他尝试着往后缩了一点,她的手也跟了过来,发现实在不能逃脱,他耷拉着眉毛说:“灵医别生气,其实我确实拜在令主门下,不单如此,我还是他的得力助手呢。只因我家主上快成亲了,灵医又救过我的命,我想请灵医参加令主的婚礼,作为我的亲友,我在魇都会很有面子。”
“就这么简单?”无方手上紧了紧,“敢有半句谎话,我救回来的命,照样可以重新送入黄泉。”
“别别……”璃宽手脚乱划拉,“我要想害你们,也用不着跟到这里来。我就是想请灵医喝我家令主的喜酒,顺便参观一下我们魇都,没有别的用意。”
叶振衣忽然冒出来一句,“可你一开始就隐瞒身份,这是为什么?”
扣住脖子的手已经半松开了,璃宽头子活络,趁机挣了出来。挣脱后就捡回小命了,他松了口气道:“你们整天对我家令主说长道短,我敢透露自己是他的手下,不会挨你们的打吗?所以我这么做是事出有因,我要用行动竖立魇都的形象。”
无方懒得听他聒噪,转身便往绀马崖方向走。他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走边喊:“灵医,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深入了解才……”话没说完,眼前一花,一条白练直袭面门而来,还没等他反应,直接就被打飞了。
振衣看着那只蜥蜴消失在视线尽头,喃喃道:“魇都令主大概早就知道我们来梵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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