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华无声娓娓述说着震远镖局这三月来的变故,一阵凄凉之意瞬间在天字一号房内弥漫开来。
说到伤心处,就算是华无声这般堂堂男儿也不经肃然泪下,更别说做为华之风的亲生女儿,华巧儿了。
事情要从那笔大单说起。
这笔单子贵重无比,单子的主人出手也大方,言明只要他们将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便给震远镖局一万两黄金的酬金。
酬金厚重,风险却没有多少。
这样的好事说起来也算是天掉陷饼。
但是华之风是何人,他从来不是那种见利起益,贪婪莽撞之徒。
这种事他一向慎重,本也不愿接这看似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单子。
但是却经不起老友的一再托咐和大徒儿的再三劝慰,这才接下了这笔重单。
“接单那日,我、义父、大师兄,还有义父的老友卓靖风这么多双眼睛真真的看着那货物入箱封存,路上也没有出过一丝差错,却万没想到,到了地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货主一见立即就报了官,官府来人,二话不说就将义父和我等一干众人关进了大牢。
义父心血难散,重病不起,没几天就一命归西。
然那货主却不依不饶,定要我们依着协议上定的赔偿三倍的违金,甚至还要告我们一个监守自盗之罪。
最后,还是巧儿多方周转只赔了货款和违金,这才了事。
整整十万两黄金,将震远镖局多年的积蓄都陪个金光,而这一事件使得震远镖局的威名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敢来震远镖局托镖。
没有生意,镖局入不敷出,树倒猢孙散,原本有几百来号人的震远镖局,到如今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
听着华无声的叙述,萧子矜顿觉的里面有着些许阴谋之味,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会冒然开口。
只是三个月前,却让她想起了那次突袭事件。
也就是说,那一次她遭人劫杀华之风出手相救,正好压着那一趟镖。
“更可恨的还是大师兄,他见镖局无法再维持下去,偷拿了镖局里仅剩的五百两银子逃之夭夭,要不是他,我们何至于到与乞丐抢食的地步!”
连生的怒声紧接着华无声之后响起。
让原本陷入哀痛之中的震远镖局一众越加的怒不可竭了。
“原来如此!”冷啸听言恍然道。
他说呢,就算震远镖局落败了,那百年的积蓄还在,镖局弟子也不至于落难到挨饿的地步,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遭。
“你们可以出去寻其他的工作,繁华如京都城,难道还没你们几个的活路了不成。”萧子矜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已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是想用这句话来证明一些事而已。
连生身旁的一个男子听言说道:“不是我们不去寻工作,而是我们没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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