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子矜刚才的话中清醒过来的梅流香,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萧子矜娘亲的嫁妆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这十几来用了多少她都一清二楚,现在她竟然出口就讨要,这女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拿回去。

十几年来她早已将那笔嫁妆视为自己的财富,如何能割舍,绝对不能还。

萧子矜不管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都放马过来吧,老娘就不信,你还真能让人来抄太师府不成。

想到此处,梅流香稍安了安心,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转身扬长而去。萧子幽和萧子媚二人虽不知道这其中的底细,但是听到萧子矜扬言要拿嫁妆脸上拿露出了鄙夷之色。

没娘教的女人就是没娘教的,上不了什么台面,竟然向自己的父亲开口讨要嫁妆,真是粗俗不堪,没有一丝祈天贵女的矜持,简直丢尽太师府的脸。

不过,这样的萧子矜才好,太师谪长女之位才能旁落不是。

俩女各怀着心思,回转身去,追着自己的父母回了后院。

太师府内各种心思浮动,萧子矜却是没有任何负担的行走在大街之上。

普通的马车,还是那匹班花大马,仍旧暗一车前驱马行走在闲闹的东泽大街。

“暗一,那人在哪儿?”

清丽之音带着丝阴冷,有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暗一一听立即就明白萧子矜在问谁,微侧头回声道:“在暖香阁!”

“驱车前行,不必停!”

暗一听言照做,带着身后无数的尾巴继续前先。

然就在某个转角处,马车的车帘微动,恰如微风拂动,转瞬恢复。

春风带起暖春花香,飘散在京都城的空气当中,一道赐婚圣旨顺着这股春风再次将萧子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刹时间,咒骂之声恰似掀翻了天去。

祈天的老百姓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下旨将萧子矜赐给冥王为妃,一个不清不白,拥有臭名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他们英明神武的战神。

那分明就是欺辱冥王。

整个京都城上致茶楼酒肆,下到街边摊头随处都在议论此事,咒骂、鄙夷、嘲讽、讥笑无一不有。

更有人将萧子矜在太师府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到处宣扬,一时间萧子矜的骂名更盛。

暖香阁,京都城最大的妓院。

芙蓉暖帐,轻纱飘袂,一身穿红色锦袍头戴玉冠的男子,软弱无骨的斜斜的靠在软榻之上,俊美的容颜带着丝丝妖魅,夺人的美眸之中泛着阵阵邪气,整个人如妖孽般妖绕夺目,媚骨天成,让人一见就被吸了魂。

妖媚男子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起一颗葡萄轻轻的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着,待那丝丝甘田流入喉间之后,这才出声问道:“她到哪儿了?”慵懒酥媚声音,当真魅人心魂。

声音一落暗处便有人接过话去:“回阁主,还在城里转悠!”

妖媚男子一听,正要倾倒酒壶的手一怔,疑声道:“还在城里转悠?怎么会?难道她不想,”突然,红衣男子一扫之前的邪魅之气,猛的从踏上跳了起来高声叫道,“不对,不对,她来了,她追来了,惨了惨了。”

刹时间,妖媚男子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窜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慵懒之姿。

“走,对走,我现在就走,应该还来的及!”一想到这里,妖媚男子转身就想跳出窗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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