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染心拉拉兄长的衣袖,崔久安上前回礼:“鄞州仓家,名满天下。崔久安和舍妹多谢相邀。”
原来这仓家在大梁还是很出名的,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在民间颇有美名,除了朝廷垄断的生意他们不做,其它的各行各业到处都有仓家的影子,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是富甲一方了。
更为传奇的是今年方十七的仓家少公子仓实,从小天赋异禀,三岁就识文断字,苍老爷本一心要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再有钱那也是身份尴尬的一介商人,可是这少公子倔强地很就是要学做生意,气得苍老爷断了他的月钱,可是他离家出走,一年后回家带回一箱银子和几处产业,苍老爷没有办法也就放任不管随他自己。
仓家兄妹邀崔氏兄妹入座,常跟在仓实身边的小厮李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人情练达,已经拉着何洛和清诗清酒坐到他们的桌子上,还热络地介绍一番。
“承蒙崔公子、崔小姐赏脸,仓某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好爽地干尽。
崔久安,和崔染心还未与商人同餐共食过,所以很是好奇地把目光落在仓实身上。仓实被崔染心炯炯地眼神盯着,更加精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一旁的仓慈好几次扯兄长的衣角,可是仓实说的开心并没有在意旁尴尬的妹妹。
“多谢仓兄款待,敢问进京落脚何处,崔某他日定去拜谢。”崔久安看崔染心已经吃得差不多。
“景福客栈,既然崔公子唤我一声兄长,今后你便是我兄弟我,就叫你一声久安,你我一见如故,这枚玉佩请收下,就当是见面礼,只要是仓家铺子见此玉佩就如见我。”就算沉着冷静变化莫测的崔久安遇到这么热情的人也被他惊得无所适从,这也太自来熟会认亲吧!
“至于崔家小妹妹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好宝贝可送,慈儿,你看看你那有什么可以送人的。”仓实毫不客气地要翻自家妹妹的衣袖。
仓慈无奈地推开兄长伸来的手“妹妹我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你若不嫌弃就戴着玩玩。”仓慈倒是比她哥哥看上去靠谱许多。
“哎呀,这荷包能值几个银子,妹妹把你那个翡翠镯子摘下来。”仓实不屑地看着荷包。
“哥哥你个大俗人,妹妹又不似你,神仙般的人儿你别拿俗物玷污人。”仓慈继续把荷包递了出去。
崔染心微笑地接了过去,从头上拔下一朵风干地玫瑰花还回去,玫瑰花虽然风干但色泽依旧红润,还有淡淡地清香。
“多谢!”仓慈接过便佩戴到自己的头上。
“那我就收下仓兄的心意,敢问仓兄来京城所谓何事?有事可以来找久安商量。”这样的允诺对崔久安来说已是难得。
“诶!说起这事我就一肚子气,我父亲那个不死心的,给我妹妹定了一门亲事,说是一个豪门贵胄,我不放心带着妹妹来偷偷看一看,顺便来京城转转涨涨见识。”仓实越想越生气,他一百个不愿意把妹妹嫁给那高门府第,那些人哪是看上自家妹子,完全是冲着妹子的嫁妆来的。不然堂堂侯府怎么会娶他们商贾人家的女子作正房。
听仓实这么一说,仓慈红着脸低下了头。
“今日府上有事,就不多聊,下次定登门拜谢。”崔久安拉着崔染心行礼告辞。
“妹妹,下次再见。”仓慈握着崔染心的手和声说道。
崔染心点点头,上了马车趴在窗口和仓氏兄妹摆手。
“哥哥,崔家妹妹真可惜。”仓慈一脸惋惜。
“李牧,你还记得五年前在滇南遇到的那个老不死吗?查查他还在不在世,不在的话看看有没有衣钵弟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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