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晚上九点左右
大片阴云笼罩了这片大地,冰冷的凉风呼啸而过,如龙咆哮发出阵阵怒吼。
三百锐士齐配铠,背负斩马志昂扬。
每个人除了常配的两袋飞戟外,还格外的用中等牛皮袋装了四小袋飞戟背上肩上。
叶火同样如此,他站在队伍的前面点点头轻喝道“出发!”
“踏踏踏。”
众锐士负重前行,越过山坡摸黑奔跑。
一路上所有人都运转着吐纳法,一踏一步,一吐一纳,让呼吸和脚步同步减缓奔跑对五脏六腑的震动。
为了最大可能不被羌人发觉异常,此次行动没有配给战马。
因为根据探子回报,羌人的游骑依旧在暗中窥视着汉营。
锐士们需要绕一个三公里的圈子,再从另一个方面切入才能瞒过羌人的侦查游骑。
整个行军的过程悄然无声,偶尔甲片的敲击声也被呼啸的大风所遮掩。
锐士们平日里的训练远比此时艰苦,即便早上的大战耗损了部分体力,但是总体而言十几公里的夜行并不在话下。
叶火跑在最前面,一名沉稳的汉子跟在他的身后为其指路。此人就是锐士营的探子,异常的神秘。就连安齐都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此人很久以前就跟随叶火,一直为其耳目。
什么是耳目?心腹就是耳目。
可见这名探子非常不简单。
一干锐士大约奔驰了一个时辰,走过泥沙乱石遍地的荒漠丘陵,避开一些暗中游弋的夜骑。
越靠近羌人营地,众人行军的速度越是缓慢。但有风吹草动都必须停下观望片刻,等待暗中游戈的夜骑走远方才再次前进。
随着前方火光骤亮,羌人大营渐渐出现轮廓。
一些夜中巡逻的羌骑松松垮垮十分敷衍的匆匆走一遍,一队人就到某个地方系好马绳让马匹靠着营帐侧躺,将头上的毡帽一拉蒙着眼睛靠着战马就睡。
整个大营都静悄悄的,唯有明亮的火光和偶尔路过的游卒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三百锐士在探子和叶火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处靠近岩壁的山坡死角。
“天明,你带一什人跟着“顺”去营地放火。”
“诺!”
“其余等人在此待命,待大营火起在听我号令。”
“诺!”
众锐士点点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顺也就是那名探子来到天明面前拱手行了军礼。
天明点点头也还以军礼,同时来到自己的一曲麾下。
天青目光灼热殷勤着看着天明,可天明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略过来到曹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
曹兴点点头,立刻挑了十名锐士来到天明身后。
“我!!”
天青差点气炸了,你妹啊居然不带我玩!
天明无视天青快要爆炸的丰富面部表情,走到顺面前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顺二话不说,直接绕过山坡迂回到一侧戈壁山角下。
他指了指戈壁上方,让天明们稍等片刻,然后如同一只壁虎一样迅捷如风的爬上十几丈高的坡度放下了一根粗厚的麻绳。
天明没有大意,谨慎的拉了拉绳子确保牢固,方才踩着山脚凹凸不平的斜坑轻轻一跃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上了十几丈高的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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