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哭笑不得,“客官,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要不您再去别家看看?”
把拉开盖在银票上的手掌,肖小白翻看银票,经过湖水的浸泡,上面哪还有印章字据,整个一黑乎乎的油纸。
肖小白没出过村子,脑子里有“钱”的概念,却从没使过任何金银铜板,自然拿不出一个子儿。
易歌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没想到最后要由虾蟆出钱,小老太太掏出的银锭,瞅着起码存了二十年往上。
陈默挺没面子,拍着胸脯保证,“虾蟆,以后我十倍还于你。”
“小哥,”
高星收了银子,端来煮好的茶水,给众人沏上,“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昂,”陈默皱眉闻了闻茶水,小心翼翼地试一口:啧啧,味道还不错。
“你们办完事,抓紧离开吧,”高星好心劝告,“
镇上最近兴起的怪病,比往常都严重,已经死了好几个。”
“怪病?”易歌抿了口茶,颇有兴趣,“什么怪病?”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高星挠了挠后脑勺,“事先没什么征象,都是莫名起病,染病后变的特别狂躁,两天左右逐渐昏睡,第三天就会突然暴毙。”
肖小白喝茶的动作稍微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和阿古咒的症状这么像?
易歌瞥了肖小白一眼,“小白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没有,”肖小白虎躯一震,否认三连,“不是,不关我的事。”
傻子都看出异常,陈默斜眼瞅着肖小白,“那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嘴角扯出勉强的笑意,肖小白故作轻松,“我就是有点儿亢奋。”
“你亢奋什么?”
“管你毛事!”怒视陈默,肖小白如同炸毛的猫,恶狠狠蹦出两个字,“八婆。”
陈默装作没听到,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气的跳脚: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丑陋的死三八,我非活剥了你不可!
易歌悠哉悠哉地品茶,“高掌柜,我们是精通医术的江湖游医,说不定可以帮到你们。”
“万能的三奶奶,神佑奶奶门,”高星虔诚祈祷,而后兴奋地说,“我带你们去见镇长。”
镇长的家宅就在宗祠后面的胡同里,是座四四方方的院落,看着颇有年头,大门上嵌有石刻匾额,上书“宋宅”二字。
镇长上山挖野菜,家里留了两房老婆,正打嘴仗骂娘呢。
高星明显对这俩小娘们有些忌讳,借口说找镇长便逃之夭夭,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场面迷之尴尬。
大小老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外人面前不知道遮羞,反而激发表现欲,唾沫星子满天飞,嘴里蹦出的脏话秽语令人咂舌,感慨人民群众蓬勃的创造力。
耳读目染小半个时辰,肖小白觉得自己成长了,纯洁的心灵被迫蒙上厚厚的阴影。
辱骂上升为人身攻击,俩人抱成团,
滚到地上撕扯。
“别,别揪那里,”肖小白看着都疼。
“脱裤子也不行!”陈默急忙遮住眼,脖子根都是红的。
“漏了!漏了!”易歌咽了咽口水,兴奋地大叫,“真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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