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死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皇上和太后一查便知。纵然臣妾当年掩饰的再好,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陈素锦跪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大将军厉南远在她身边欲言又止,最终也只得跪在一旁求皇上恕罪。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让皇帝和太后忍不住互看了一眼。
看样子事情是真的,若真要追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别的来。
厉南凰看着突然鸦雀无声的御书房中各色人等,忍不住服气地拍了拍手掌。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关于太子妃是捡来的传闻由来已久,现在陈素锦再说出真相,这帮人应该也不至于心里没有一点准备,的确是釜底抽薪的高招。”
“关键是我现在这个身份也很尴尬呀!虽然不是陈素锦亲生的,可跟陈国皇族又沾亲带故。毕竟是郡主的私生女,名声不好听,可血缘上终究还是陈国贵族……”
厉南凰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陈素锦,这亲妈到底是不是亲妈先放在一边。
光看她这对自己和女儿都下得去狠手的厉害手段,厉南凰就觉得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呀!
“这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陈素锦就这么有把握皇帝不敢把她怎么样?”
“陈国地势平坦,土地肥沃,雨水丰沛,物产丰富,一直都有天下粮仓的美誉。夜戎、云镶和南黎皆与之接壤,亦都有将其吞并之心,可至今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今日这样微妙的平衡。陈素锦虽然是陈国长公主,但她在陈国培植的势力早就可以左右皇权更迭了。想要动她,南黎国主可要做好被灭国的准备。”
帝羲不愧是皇帝专业户,对朝堂局势洞若观火。
陈素锦今日自爆欺君之罪,看似凶险,其实是把难题扔给了南黎国主。
杀陈素锦不难,难的是杀她之后,陈国倒向云镶和夜戎,一同对付南黎,那该怎么办?!
经过帝羲的点拨,厉南凰有些不寒而栗。
“看这证据确凿的样子,陈素锦怕是从她女儿被皇帝指婚的那天起,就开始筹谋退婚之事了,整整十八年,这可怕的执着!她跟南黎皇室究竟有多大仇啊?!”
“你也觉得这是一场历经十八年的筹谋?”
帝羲忍不住侧过脸来,冲着厉南凰微微一笑。
厉南凰看他那一脸戏谑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白眼。
“废话!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一出事,陈素锦就各种跪求退婚,连那么多年前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她明显就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好让退婚的计划顺利进行。”
“现在虽然是退婚的大好时机,可我并不觉得太子会放弃这门婚事。毕竟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而你又拥有将军府和陈国两大势力,嫁妆实在太诱人了。”
帝羲说完这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这样子,落在厉南凰的眼中,显得特别猥琐。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嫁给太子,然后天天给他戴绿帽子?!都是男人,你要不要这么看不起同类呀?”
“呸!在人类这个物种里,渣男渣女是另外一类,不是人的那一类!”
厉南凰被帝羲的话惊得无语了,你这要是放在现代活脱脱就是妇女之友好吗?!
再说,你提渣男就渣男,你提渣女干嘛?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当我听不出来?!
正想着如何跟帝羲深入讨论何为渣男何为渣女的问题,太子南宫宇就好死不死地按着帝羲的推测开始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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